霍尚杰租借了马匹,一路往城外疾驰。
因着他心里有了些判断,眼睛、耳朵也陆续捕捉到不少旱灾的先兆。
他牵着马走走停停,询问了不少农家老把式,很多曾经历过旱灾的老农面上还带着浓重的伤痛,以及对未来灾害不确定的恐惧。
一天时间,他转了不少地方,心情越加沉重,回城后他直接去了杭府。
霍尚杰和杭司翰在书房里说了好久的话,并且将商讨的结果和紧急应对法子都给写到折子里,由杭司翰上朝的时候呈上去。
“永安,我们得有个心理准备,上面那位固然比以前的圣明些,那也仅仅是些而已。旱灾对于整个国家来说是噩兆,若非不得已,他怕是不愿意承认,生怕百姓和那些余孽造谣,说他皇位来得不正、还劳民伤财修建护国寺等等。
况且,谁都不知道明天是否会下雨。”杭司翰换上朝服,仔细将折子收入袖带,紧抿着唇说道。
霍尚杰点头,望着湛蓝没有一丝云彩的天幕,“人们总喜欢抱着侥幸的心理,有几个会舍得费心费力的未雨绸缪?
才瑾,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得便交给那位了!
辛苦你了。”
“知道我辛苦,那你抓紧赶上,咱们同朝为官,省得我得罪了那位,没有人真敢触怒圣言为我求情呐。”
“很快了,”霍尚杰淡笑着。
在隔壁换了身衣服,站了好一会身上没了一丝凉意,他才轻轻地推开门进了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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