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知勿看了看他，舒展眉头，摆摆手，“不是你的问题，我只是想到了一点别的事情，嗯……关于折剑计划的。”
“您方便跟我说说吗！”纪昌宁满脸好奇。
程知勿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什么机密，索性告诉了他：“这种便携式剑鞘，我在十年前用过最初代的版本，其重量要比现在的型号重百分之三十左右。这说明技术进步了，这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坏事。说它是坏事的主要原因是……折剑计划的目的并不是打造出乌龟壳似的防御手段，若真要那样的话，妖理会全都躲到地下去岂不更好？”
纪昌宁听得似懂非懂，他对折剑计划、妖理会以及三清道场之间的关系理解还远远不够深刻，只能感觉出程知勿在影射什么东西，却抓不住重点。
可程知勿不愿意再多说了，有些事情说多了不好，会扼杀孩子的能力。
不知不觉中，程知勿已以前辈的身份自居了，他看纪昌宁时的表情就像极了杨研看他，这是一种先行者对后来者的宽慰与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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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啦！”纪昌宁又聊了几分钟便离开了。
程知勿拆开剑鞘的包装看了看，外形和十年前差不多，依然是一个三等分的球体，只是看上去要精致了不少，而且体积小了一些，重量的削减也是由此而来的。他没有告诉纪昌宁的事实就是，二队对于剑鞘的研发必然抱着不怎么热情的态度，因为这只是阶段性的副产品而已，若是在剑鞘上投入太多精力，那势必会影响折剑计划最终完成的时间。
但眼下一件改进后的剑鞘已经摆到了自己面前，那就说明了另一件事：妖理会更希望二队在剑鞘上多下功夫，而不要把全部的可能性都压到折剑计划的最终目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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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在目的上的小小分歧罢了，可实际上，联想到更早之前的另一件事，就不难意识到其中的麻烦所在。
那件事就是老徐的研究。
而最终的结果是：老徐被迫失踪，所有的遗留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希望杨研不要成为下一个老徐，二队也不要成为下一个披着生物研究中心外皮的地方。
程知勿拿着剑鞘离开了店铺，借助万界通道跳转到了上海，又打了个车直奔天台山，终于在半夜之前抵达了目的地。
虽然说晚一些并无大碍，但程知勿不喜欢超时。
他沿着熟悉的路线上了山，又翻进国清寺中，这次倒是没在院墙边看见凳子，估摸着张典短时间内也没那胆子再出去了。程知勿摸了摸胸口的衣兜，张典的头发还装在里面，今天实在有些忙，忘了找机构做分析。
摸进药师王佛殿所在的院子，程知勿轻轻一唤，那金蟾便蹦了出来。
“喏，便携式剑鞘，超界打击屏蔽装置，有这东西你就不必担心会被超界打击发现了。”程知勿把那枚圆圆的金属球递过去，“把那些善款都吐出来吧，你自己想办法把事情给圆过去，不要再给妖怪惹麻烦。这段时间……是多事之秋，千万小心。”
金蟾千恩万谢，舌头一卷便将剑鞘吞进了腹中，又小心谨慎地尝试着关闭了自己用金钱构筑的屏障，在确定超界打击真的没有反应之后，它终于把之前吞下去的善款都给吐了出来。不过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天，善款已经被消耗了个七七八八，没剩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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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是多少吧。程知勿无奈地摇了摇头，嘱咐金蟾不要弄丢剑鞘之后就离开了天台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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