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怀瑾明显的愣住了,木楞楞的在原地看了修双卿许久,修双卿也没有从她眼前移开过目光。待许久之后,她双手攥得更紧了,骨节发白,说道:“好!”
这回,又是宫中一桩轰动的大事——一国之母居然跪在双鸾殿外,据说不到两个时辰,箫怀瑾的手脚便已经冻僵了。
期间箫握瑜来找过修双卿,可惜修双卿已经卧在榻上睡去了。他只能去为妹妹添衣,可是最后仍是得到箫怀瑾对他冷清的态度。第二日,姜镜奕听闻此事,急忙赶来,却见修双卿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腿上有个小炉子。
宫中的人皆在流传这位公主殿下是心生妒意才这样对待箫怀瑾,一时间皆在说修双卿坏话者不在少数。
姜镜奕和箫握瑜都要带箫怀瑾走,修双卿只道:“她若走了,我与她之间的约定便不复存在。”
箫怀瑾听到这话,攥着拳头,与两个哥哥说道:“让我跪着。”
修双卿无奈的想,这回倒是让她做了坏人。
姜镜奕不耐的说:“什么约定非要你跪在这里,你身体本就不好,往后若生了病根该如何是好。”
箫怀瑾看着姜镜奕道:“我求她助你解决北地旱情。”
姜镜奕的脸色却越发阴沉,看向修双卿,冷冷说道:“你若不愿,直说便是。何必以这个办法折磨他人,倒教城家的女儿益发没有王室体统。”
修双卿看着姜镜奕就要将箫怀瑾抱起,自己倒越发悠闲了,双手环胸,两腿相叠,说道:“你既知晓我没有体统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又为何带我进宫?我是吃不得苦的女子,更是城帝的后代,与你那位不得志的父亲相同,亦与我与你一致,更发有的是云泥之分、尊卑之别。”
姜镜奕眉头一皱,冰凉的目光狠狠盯向修双卿,如白玉般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戾气,“公主殿下有个好父亲,本王却没有,这天下领土既与你那位好父亲有关,便由公主殿下带一百人去北地平乱好了。”说罢,抱起地上跪得手脚冻红的人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双鸾殿外,只余下修双卿坐在椅子里,箫握瑜站在一旁,与一片不知所措的宫女侍卫,噤若寒蝉,寂静无声。
修双卿微微一笑,笑得异常平静。
在修双卿带着百人禁卫军前往灾地的第四日,边关有急报传到姜镜奕手中。据探子回来报,西域十余国联合起来攻打西州,望姜镜奕能调兵来援。
姜镜奕哼了一声,温和的面容上显得几分可怖,喃喃自语道:“修双卿走得真是时候。”
随后的姜镜奕却并未调兵援助,以他见法是西州是西域最大最强国,若没有力量让他信服,便不必合作。
西州王得知此事之后居然一下给气晕了过去,从此重病不起,命太子序颂同赫东曲奴大将军领兵誓死抗战,可竟不知为何,居然抵挡不住,仿佛那些军队已经破解了西州军力的弱点,两次作战,竟都能如此顺利。
国事危矣,西州王不得不带病领兵,这一次,算是西州王的极限了。厮杀当中,太子序颂被敌军掠去,西州王被敌军一剑刺穿肺脏,竟便再也支撑不下了。虽然之后赫冬曲奴带领将兵回营,命人悉心照顾,也熬不过三日就绝了气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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