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珩觉乎在情理之中,便低头又安抚了修双卿几句,说这并非修双卿之罪。修双卿也不与他虚与委蛇,问道:“如今箫怀瑾的事宜查出来了些什么没有?”
尚珩连忙又递上一封书信,道:“丞相看后便知。”
修双卿接过,又快速的看过一遍,书信里头写着的是箫怀瑾见过之人,箫怀瑾在天牢中见过的人除却守她的狱卒,外人寥寥无几,其中便以箫怀瑾胞哥箫握瑜的名字出现最多,随后修双卿竟看到了肖怜的名字出现在内,那日的日期便是写的昨日。修双卿心里愈发不安,看完后,竟也没有发现姜镜奕的名字,修双卿又微微蹙眉,沉思不语。
尚珩这时便道:“下官接到王命后派百人在京中搜寻郡主殿下下落,相信两三日内便能访遍整个京都。”他见修双卿仍不理会,顿了顿,又道:“下官已派人捉箫握瑜到府衙中去,丞相大人是否要去见见箫怀瑾的兄长?”
修双卿这才从本子上移开目光,看向尚珩,喃喃道:“……箫握瑜?”
之前她便有所耳闻,箫握瑜自箫怀瑾关押在天牢后便留在了帝京之中,因得过陛下允许,才能从后门进来多次看望箫怀瑾,可每次只是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又给狱卒赶出去了。修双卿不禁想,他还未回家去吗?修双卿亦不多想,语气平静说道:“那便看看。”
尚珩又俯身一揖,“是。”
修双卿与尚珩暂且走出诡谲多变的宫廷,去往京中的府衙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修双卿发现箫握瑜果真在衙门里站着,身上穿着一身简素的布衣蓝袍,头发由粗简的发带绑着,一切从简,修双卿已经看不出最初见他时脸上神采奕奕的名门风范,想来这些日子他心里亦是极不好受的。
箫握瑜远远的便看到被三年前新任的县令躬身带入的修双卿与尚珩,待得他们走近,箫握瑜才施展行礼低声说道:“草民见过两位大人。”
修双卿越过他,亦未叫他平身,直走到公案下方一张梨木雕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才冷道:“箫握瑜,你可知道你的好妹妹将我朝唯一的郡主掳走一事吧。”
箫握瑜闻得一怔,连忙转身向修双卿惊讶的问道:“你说怀瑾逃跑了?”
修双卿仍微笑道:“貌似,你很喜悦?”
箫握瑜黯淡无光的眸子里多出的一分光彩又渐渐消淡,道:“草民不敢,若是怀瑾真做出再伤害他人的事情来,草民定亲自动手。”
修双卿是多少知晓箫握瑜的性格,她本没有气,可她仍忍不住向他发了发脾气。她道:“我来找你,本想问你可知道你的好妹妹去了哪里,又或是你是否知道箫怀瑾行踪的,你若是知道,便告诉我,箫怀瑾死前亦可少几分痛苦。”
箫握瑜犹豫几时,看了看立在修双卿左右两边的刑部同县令大人,语气淡漠的道:“我只对你一人说,可否让他们回避。”
新任县令正想怒斥驳他,修双卿缓缓闭眼,清冷的道:“你们先退下,他不敢对我如何,他亦没有那个能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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