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少灵探手拍了拍修双卿的手,安抚道:“别想了,先吃吧,我会派人再给你打听的。”
修双卿莞尔,“多谢姐姐。”
回凤凰台的时候已是夜,容昭在前面边赶车边问:“双卿,我想听你的看法。”他语气淡漠的,却蕴有缕缕温存。
修双卿支头窗上,漫不经心的问:“什么看法?”
容昭也不遮掩,直接道:“姜镜奕的。”
修双卿漫不经心的眸里好似闪过一道流光,道:“我不知道。”她在心里暗暗的说,我也不想知道。
容昭叹道:“若他是把你……”
“够了!为什么你们要把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想得那么复杂!”修双卿冷冷的声音从车厢里响起,随后,她语气缓和下来,“容昭,别说了。”
她只希望是姜镜奕告诉她的那般,也不愿信姜镜奕居心叵测。
在容昭眼里还有些忧伤,但在修双卿的厉喝之下,也没再说话。
修双卿从窗外收回目光,慢慢阖上双眸,就算姜镜奕对她居心叵测也好,利用她也罢,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自己就代表他心里是有自己的,那便足够了。
回到凤凰台后,修双卿与容昭再没提及此事,只是这一晚肖怜都在玉青院留着不走,说什么明日去遗州都得带着她去,修双卿不是没想过不带肖怜同去,只是遗州灾民烦乱,考虑到担心肖怜受伤。可肖怜求着她说她会一直跟在卿儿姐姐身边,有卿儿姐姐保护她还怎会受伤呢,不然待在家里太无趣之类的话,修双卿无奈之下,总算答应了。可也规定到,到遗州后她可绝不能离她视线之外。肖怜欢欢喜喜的答应了,于是第二天她便携着人乘马车去了。
遗州虽在南方,但好再距离京城不算太远,只相隔了四五座城,连夜乘坐马车两日便到了。到达遗州那日正好是中秋前一日傍晚,修双卿又是秘密来访,自然只能轻装简行。
这日,修双卿让一直在赶车的容昭与车马劳顿的肖怜留在客栈休息,她便带着司马泞和姜镜奕去了灾地。
客栈特地选在离灾地近的地方,不过走了一炷香便到灾地,灾地名陆家庄,近大山,迎接她的仍是一片狼藉,一列官兵正在清理堆积的泥土,但此次山体泥流规模颇大,滚落下来的石头很多,也幸得近来发大水,许多人不消常出门,被砸死的也只有十几个,但虽然只是十几个,对历年来记载簿中记载的也算很多了。
说到发大水,又遭泥流突袭,近来各地许多灾民不敢再出门,以致如今汹涌的河面上无一船只,且此地郡守以保护百姓为由下令近些日来不得渡船往来。在围观的群众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些许徘徊岸边的游子,经打听才知有些是今日赶回来的,有些是前些时候便回来了的,但如今也是苦于不得回家。先前朝的古桥,如今已经淹没在滚滚黄水之下,不见踪迹。一些房屋,亦已经被浑浊的黄水侵蚀,不过区区数日,此地已然变得死气沉沉。
姜镜奕略为感慨:“父母与孩子相隔两地不得相见,是为人生一件憾事。”
修双卿突然想到自己的爹爹娘亲,这些年她一直与家里有书信往来,可至今六年没见双亲,难免还是有些想念。她想到姜镜奕,姜镜奕至今亦是六年未回家了,想来极是想念父母妹妹的吧。
“镜奕哥哥可是想家了?”
姜镜奕好似微微怔了一下,轻轻颔首,“想了。”
修双卿想了想,道:“镜奕哥哥,待这件事做完,你便回家看看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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