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急着让我投胎做人,看起来你们没安好心。”
“是没安好心,怎样?”
“你们打算对付我?”
“就是为了对付你,怎样?”
“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我?”
“因为阎王有旨,你的大限已到,今天你的鬼当到头了。”
“从来只有鬼会说鬼话,没想到今天听到人也在讲鬼话。还阎王有旨,你们为什么不说玉皇大帝有旨?啧啧啧!你们的鬼话连篇谁信呀。”
“无论怎样,我们今天都要送你去投胎。”
“你们到底想怎样?”
“我们要你灰飞烟灭渣都不剩。”
“渣都不剩?口气好大……比我的脚气都大!你们三个人不自量力难道敢跟我一个五百年的老鬼斗?”
“不行吗?”
“吔吔吔吔!”吊吊突然发出一阵阵哑铃般的怪笑,声音尖锐刺耳。
龙一、铁锤和纸扇三个人没有被吓到,他们早有准备,跟着齐声“嘎嘎嘎嘎!”大笑起来。
这三个人的笑声不像哑铃更像杠铃,声音宏亮震耳。与鬼不同,一听就是人笑的。
“吔吔!嘎嘎!”俩种笑声互相交织在一起,声音忽高忽低,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其疾如风,其徐如林,真是刺耳之极难听要死。
刑房内所有的刑具都发出共鸣。有的微微地在震颤,有的轻轻跳动,最夸张的是一条挂在墙上的长鞭,像蛇一样随着声音有节奏地开始扭动。
震的方肥耳朵巨痛,脑壳子“嗡嗡!”做响。
方肥很快就被笑声搅的心潮澎湃,气血翻滚,嗓子眼发甜还直犯恶心。他强压了好一阵,终于无法抵抗这波伤害,一个没忍住,“哇!”地一大口血喷出。
这人笑跟鬼笑掺和到一块,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方肥喷血,吊吊立即止住笑声,而龙一三个人的笑声也跟着戛然而止。要知道,他们这么和一个老鬼对着笑,可是一件非常浪费体力消耗精力的事情。
方肥松了口气,这声音再听一会只怕会五内俱焚,暴毙而亡。
吊吊鬼脸凝重,他有些惊讶。对方的笑,不但完全抵挡住自己的鬼笑威力,丝毫不落下风,还反过来让自己的老二受了伤。这不是借刀杀人吗?
这三个人有俩下子!
吊吊鬼眼一转,突然张开大口,“卟!”地一声,对着三个人吹出一大口白毛风。顿时,北风怒号,寒气逼人,漫屋霜雪。
整个房屋所有物体以眼睛可见的速度被一层霜雪覆盖,变成了一座雪宫。
这吊吊吹出的白毛风就是厉害,不但可以把钢板变成玻璃板,还曾经把一个活人喷上了墙。
这次更夸张。屋角的一只大水缸,“喀嚓!”一声,被一下冻裂,碎了一地陶瓷片,却留一个缸形的大冰块。
龙一、铁锤和纸扇表情瞬间凝固,他们的脸上衣服上立即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看着就像三根巨大的人形大雪糕。
这时候,如果大雪糕被什么东西“喀嚓!”咬一口……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却发生了另外一件怪事。
龙一三个人的脚下忽然出现一股气旋,从下向上,气旋所到之处,“哧哧哧哧!”身体上所有冰霜都被卷起,比刀刮的都干净。
当气旋绕到头顶的时候,形成三个大大的冰雪球。“砰!”地一声炸响,霜雪尽化,化成阵阵白汽,绕着他们的身体不停在转。
越转白汽的颜色越浅,最终消失无痕。</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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