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萱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说:“皇后娘。您,您这什么意思?奴家就是来为皇后娘娘献舞的。”
“靳萱,萱娘,我们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陆宁一无视靳萱微微发抖的身体,继续说,“我说见过你,那就一定是见过你,你再怎么掩饰也没用啊。”
靳萱心念急转,知道自己确实露馅了。心想所幸已经完成了任务,总算是无愧于主人,大不了就是一死,自己总能一力承担的。“奴……奴家我不知道皇后娘娘……您在说什么。奴家也不叫靳萱,叫画蝶。”
见靳萱神情平静了下来,陆宁一基本能猜到她在想什么,笑着说:“你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我自然会找边馨夏问个清楚。”
陆宁一有些感叹,“原来边馨夏也不是对向璥全无好感呢!也对,‘难得有情郎’,向璥的这份真情确实挺感人的。”
靳萱有些着急了,“皇后娘娘!奴家真的不认识您说的两个人!”
陆宁一冷了脸,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那你为什么在我的茶水里下药?害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下靳萱的脸可真是惨白了,她嘴唇都有些颤抖,狭长的双眼里再无一丝媚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皇后娘娘,您可不能开玩笑,奴家虽是贱籍之人,但并没做过违法乱纪之事。刚刚奴家并没有接触过皇后娘娘的茶水,又怎么可能在茶水里下药?”
说完,她抬头直视陆宁一,一脸的视死如归,再次说:“若皇后娘娘真的不喜奴家,自然可以命人家奴婢将奴家打出去,甚至直接杀了奴家也可以,无需找另外的借口。奴家得天之幸,以容色存活,却也不是全无气节的人,为了活命就胡乱攀咬他人。”
看着她的神情,陆宁一甚至能脑补得出她的话外之音:看吧,皇后娘娘,您就是嫉妒!您看见别的女子生的美丽,怕被比下去,心里不舒服了。我确实只是一个卑微的伎人,可我长得美就是美了,纵然您是皇后,也不能因为我比你美就治我的罪吧?
陆宁一都差点被气笑了,这女子,倒打一耙的功力很深嘛!
陆宁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情绪,颔首示意靳萱:“你上前来!”
靳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陆宁一前面两步的位置来了。
陆宁一皱眉看着她,心中有些犹豫。她大概猜到靳萱为什么来给自己下毒。作为旁观者,自然可以赞一声靳萱忠心为主,是个义士,但作为受害的当事人,却没办法将这件事就这样轻轻揭过。
而此时的靳萱心中也非常的犹豫。眼看着要杀的人就坐在自己两步开外,只要自己轻轻一伸手,那个白嫩的脖子就会像一截脆弱的藕一样折断,可那样自己的意图就毫不遮掩了,自己丧命事小,要是真牵连出恩人就不好了。
药已经下了,就不用再多此一举吧?靳萱如是想。
不然先找出证据,让她输得口服心服,再谈如何处罚她吧?陆宁一如是想。
陆宁一伸手去摸靳萱的衣袖:“既然你……”
陆宁一想说的是,既然你不承认,我就把证据拿给你看,而此时的靳萱见她伸手向自己抓来,下意识的就已做出了选择,以进攻代替防御,手袭向了陆宁一脖子。
但在下一瞬,靳萱就后悔了。这皇后娘娘只是一个深宫普通妇人,跋扈惯了,哪里知道回避躲闪,恐怕这样做只能两败俱伤了,就极力将袭向陆宁一脖子的手改变了方向。
在靳萱的意识里,甄皇后是一个柔弱女子,可哪知现在的甄皇后早已不是原来的她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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