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冷炀的作为,七月脸上浮上一股怒气:“暮叔,让大人明日去朝中提一提郭家的事情,他冷炀若是不给本公主一个交代,本公主就只好去天牢看看郭家的人了。”对于冷炀的不作为,七月满心怒火。
皇后又如何?太子又如何?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郭家只不过是皇后的母族,在罕都一抓一大把的伯爵府,费心谋划的事情,岂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搁浅。
“公主放心吧,云大人丝毫不敢松懈,因着年节和上元,朝廷过了十五才开衙,云大人心中也着急和气愤着呢,明儿上朝的时候,那一位恐怕又要脑瓜仁儿疼了。”他可是见识过云大人那一张舌灿金莲,口吐莲花的嘴,乾坤殿那一位如何能招架得住呢。
当初离开唐暮的时候,他还奇怪为何随行的官员中会有云大人,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自然也清楚云大人的升迁之路,那可是从地方小小的县丞爬到京兆府尹的位置,随后步步高升到大理寺和刑部,后来不知为何又成了御史大夫。
现在看来,皇上果真有先见之明,看随行的一溜官员,也就只有云大人有这样的胆色和口才了。
“那是自然,我父皇特意安排的人,岂会有无能之人,就驿站中那些随着本公主到靳国的官员,无论是文臣武将,都是父皇深思熟虑后的安排,每个人都有独到之处的。”提起暮瑀,七月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
父皇是她为数不多的令她心中柔软的人,前世的时候孤苦伶仃,心里只知道任务,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自我,任何人都觉得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终于摆脱了那样没有心的生活,也是父皇和母妃的疼爱和温情将她冰冷的心融化了,远嫁和亲的事情,其实算得上是父皇一种变相的保护吧,做了几十年的皇帝,他自然知道唐暮的局势。
“我表姐羽暮那里可还好?”离开了近两个月,她担忧羽暮还没有走出溧阳候府的阴影。
青春年少的时候,谁不渴望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更何况羽暮在深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自然希望出嫁能够解救她,却不想只是从一个牢笼跳入到另一个火坑之中。
提起羽暮公主,暮西冷肃的脸上浮起愠怒之色:“公主,羽暮公主一切都好,只是那溧阳候府太不要脸了,竟然私下里找了御史弹劾公主,说什么公主无德无法,私闯一品侯爵府大打出手,还挟劫持了府中女眷,反正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
按暮西的想法,当初就是心软了些,早知道溧阳侯府的人这般不省心,他当初就该打得他们几个月不能下床。
“明儿的朝堂上可就有意思了,暮叔,你说乾坤殿那一位会不会吹胡子瞪眼呢,我要不要去凑个热闹呢?”七月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清月台周围四处都是乾坤殿的暗卫,当初去溧阳侯府的时候,她可是大摇大摆的摆着公主仪仗,溧阳侯府发生的事情,乾坤殿那一位怎么可能不知晓,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若是深究下去,又是一番风雨。
溧阳侯府以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却不想他们将这件事在朝堂上摆上明面儿的时候,这件事情反倒成了溧阳侯府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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