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自己头发拨弄起来,一点一点的往上抬,头发丝也就一点一点地剥离开来,在上面浓密的黑『色』下,下面那一层的白『色』白得耀眼,白的可怜。
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脸上『露』出哀默之心大于死的表情,随后这表情慢慢的变化,变得凶厉,变的凶狠。
“我恨女人,恨女人的多变,恨女人的薄情。”“依稀记得我赶到医院时候的样子,我母亲才五十岁,那时候老太太一个人打着哆嗦站在门前,巴巴的等着我。”
“见到我只是摇头,旁边好多人啊,黑压压的,看不清他们的脸。”“她告诉我,你爸死前问,给儿媳的红包包好了没,用他写好的红纸包,他字写的好,早就写好了放在那的,别忘咯。”
讲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起身问我们想不想看当初老人家写的喜字,藏得很好的宝物呈给别人一样,我深深皱眉本想拒绝,猴子却点点头。
“我陪你去拿吧。”
猴子起来和他过去拿,一阵窸窸窣窣。
这是个,在面对男人的时候相当的怂,一到和女人有关的事情或者话题的时候就会变得亢奋的人,这一点我早就意识到了,没想到这种无可救『药』的人都有如此一段的过去。
总觉得心里怪复杂的。
我深深的咬了咬嘴唇,痛楚随之而来,点了根烟吸了口气,把窗户打开。
很快二人来了,还真是保存的很好,似乎是放在什么下面一直压着的,平平整整,一览无余,笔锋刚建雄厚,的确有两下子。
他小心地将那铺在桌子上,用东西盖住。“继续说吧。”
我眯了眯眼睛,抛弃情感的话,这才是让我更完整的时候。</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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