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林殊听了杨妈的话责怪怎么不早言语这个苦处,毕竟外甥女朱浣荷尚在新婚期,她还一直端着长辈的矜持架子呢!
她坐着轿子,牵着豢养的两条爱犬就去了江家,小姨去外甥女家串门子很正常,更何况她是去排忧解难。
再说林殊还是个快四十岁的老姑娘,因为她年轻时脾性泼辣还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就耽误过去终身大事。
林殊吩咐管家元茂,将她的两条小牛犊子似的爱犬就拴在江家的大门口。
如是,舍梨嬛母女俩近不得江家大门,听着犬吠,望着两条恶犬拼命地挣着铁链子,她们再不敢堵门,闷在家里做绣品卖钱。
但是呢,林殊依旧是天天带着爱犬过来串门子,而且还亲自洗手作羹汤,而且还重点询问江铎味道如何怎样。
江铎脑子慢,只当是儿媳妇的小姨喜欢下厨来着,总是笑着说不错不错。
有次,朱浣荷亲眼看见林殊追着江铎,要求和他下几盘棋,她头大的,愁的。
在林殊吃了晚饭要离开时,朱浣荷将她叫进了屋里,让丫鬟婆子退出去,问她意欲何为。
林殊也不藏着掖着,说她总不能老死林家,江铎嘛,各方面都对她的脾气,她想做江铎的妻子,以后由他们夫妻养老送终。
当晚,朱浣荷就对江月楼说了这个茬儿,还强调说她小姨的嫁妆颇丰,他们夫妻养老送终不过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她小姨自己的嫁妆也败不光。
重点是劝导江铎是个难题,最好是由江月楼这个儿子出面好好聊聊。
江月楼俊脸泛红,总而言之江家不吃亏,他爹也不吃亏,但是他脸皮子薄,给他爹牵线搭桥,他张不开嘴。
如是,翌日,朱浣荷坐轿子亲自到太子府求江涵娇出面,江涵娇想了想,说她也是个小辈而不便出面,由皇爷爷君释迦做媒比较妥当。
君释迦知道林殊的底细,也了解江铎的脾性,当即对江涵娇保证没问题。
江铎不是太傻,隐约猜出来林殊的心思,但是他老脸不厚,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如今君释迦做媒,他欣然接受,去林家提亲。
家里的一霸林老小姐终于动了凡心,林家上下都是欢欢喜喜,马上就敲定了婚期,就在三周后的秋分那天,是的,连订婚这个环节都免了。
秋分那天,江铎娶林殊过门,对于江涵娇而言,那天也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但愿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林家和江家都忙碌着准备喜宴的相关用度,再说舍梨嬛母女俩是越来越不好过。
本来母女俩做绣品也可以勉强维持生活,但是潘跃染上了酒瘾,每天都要喝一葫芦酒。
因此,怀孕七个多月的“江涵娇”连吃顿饱饭都是奢望,这天晚上,她看着潘跃的下酒菜,也就是那碟子油炸花生米,她是越看越馋。
于是她就蹭过去,叨叨着儿子在肚里踢她呢,同时,她探手捏了一颗花生米,没错,就是一颗而已。
当这颗花生米进了她的嘴里,潘跃的拳打脚踢也跟着来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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