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荡与其他人说笑着,眼眸轻蔑的扫了一眼中辰玉后,随意的点了点头。
那阴险的随扈得到命令,顿时露出残忍的冷笑,他手中拿着一根布满铁钩倒刺的马鞭,走到中辰玉三人身边,直接就是一鞭子抽向中辰玉的脸。
中辰玉眸子中寒光爆射,宛若实质光芒,比闪电都要可怕。那鞭子上满是铁刺,若是被打在脸上,当场要扯下来半张脸皮,两三天后就得死亡。
啪!
宁落郡府衙前响起一道巨大的爆鸣声。
夏荡等一行人皆是停止了说笑,神色阴沉了起来,因为被打的不是那个腰悬长剑的乞丐,而是他们派出去的随扈。
那个身躯挺拔的少年后发先至,狠狠一耳光抽飞那个随扈一米多远,砸倒在地上,哀嚎惨叫,竟爬都爬不起来。
“好大的胆子,王府的人你也敢打,不要命了吗?”立刻就有人大声呵斥,并且朝着这边走来。
中辰玉捡起地上的布满尖锐铁刺的马鞭,冷冷一笑,然后他挥起一鞭子猛地抽在地上那随扈的脑袋之上。
又是啪的一声爆鸣,一团血肉直接爆炸开来,那随扈的半张脸皮直接不见了,露出血粼粼的脸骨。
那随扈凄厉的一声惨叫后,剧烈抽搐起来,而后一动不动,显然死了。
“下辈子认人,眼睛放亮一点。我中辰玉不是乞丐。”他盯着随扈的尸体,冷冷说道。
夏荡等一行人全部都脸色阴沉无比,那个腰悬长剑的少年竟然在被呵斥后,仍然继续出手,第二下直接打死了他们的随扈!
别说他是乞丐了,此刻就算说他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恐怕都有人相信吧,打死小王子的家奴,简直嚣张的没边了。
“你就是夏荡吗?”
中辰玉冷冷一笑,锐利的眼睛,猛地盯上了那个为首的青年,就像是一头太古猛禽的眸子锁定了猎物般。
夏荡一行人都有些茫然了,怎么他们像是成了弱者,而那个少年成了强者?局势变得有点快!
对面这个少年是不是搞错了,凭他身穿麻衣,犹如乞丐,竟然敢用那种眼神盯着他们这些身穿绫罗绸缎的贵族与一众豪奴恶仆?
宋倩倩与宋学文姐弟俩也懵了,难道认错人了,中辰玉大哥才是身份尊贵,无法无天的小王子夏荡吗?
他拿着布满尖锐倒刺的马鞭,走向夏荡等人,此刻那鞭子的刺上还挂着一些刚才那个随扈的血肉,一股惊人无比的煞气轰然从少年身上爆发而出。
“停下,不许靠近小王子……”之前大声呵斥的恶奴,再一次开口,直接走上前要拦下中辰玉。
中辰玉挥起一鞭子,直接抽飞了那个恶奴。
啪的一声,一鞭子打的那个恶奴身上衣服破开,胸膛上直接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血口子,倒在地上,连声惨叫。
中辰玉直奔夏荡而去,强大无比的气势狂扑而出。
夏荡脸色苍白,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不过他身边有随行护身高手,立刻闪身到了前方,护住了他。
“来者何人?”
“你们听不懂人话吗,我问你是不是夏荡?”中辰玉鞭子一打掌心,桀骜之气尽显而出,霸气外露。他翘起嘴角,露出几颗白灿灿的牙齿。
夏荡等人脸色皆是一变,他虽一身粗布麻衣,但此刻给他们的感觉,却像是百兽遇到了一头即将成年猛虎,已经露出了王者霸气。
究竟谁才是皇族?
“不错,这位正是夏荡王子。”一位随行的护身老者开口道:“你又是谁?”
“在下中辰玉,来这里是告诉你们一句话,别挡着我的路,我要进府衙告状呢。”中辰玉冷哼一声,把马鞭丢在了地上,然后转身而回。
“……”
只是为了说一句话而已,就打死他们一个随扈,接着又打伤一个奴仆?
“原来是你给她当状师,来告小王吗?”
闻言,中辰玉停下,回头看着夏荡,“那狗官给你报的信?”
“看来真是你,你真以为凭你们三个草民,就能告倒小王吗?”夏荡淡淡笑道,讽刺的意思不言而喻。</div>
“小王子,太高看这个草民了,凭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以小的看,此人可能是个书呆子,看了几本书,把脑袋看傻了,把书上写的当真了。”
“这种人很可怜,最后往往都是怎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敢来状告小王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附近贵族与豪奴恶仆们都冷笑了起来,一个个眼神或是带着讥笑,或是带着冷意。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中辰玉叹道,目中闪过一道哀伤之色。所谓大明盛世,不过如此罢了。
吱呀……沉重的木门被打开了,府衙中的捕快都吓了一跳,没想到门口竟然站着这么多人,当看到夏荡小王子后,皆急忙行礼参见。
见此,那夏荡忽然笑了起来,颇有些得意之色,他一手指着那些府衙中的人,一边看着中辰玉,“看到了吗?”
“看到了。”中辰玉道。
“你寻求他们来主持公道,可他们也要跪在小王的脚下,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好,小王开始有些期待了,期待一会在府衙之上,你能奈我何。别说小王看不起你,小王料定你没这个手段。”
“等你打输了官司,小王就送你上路。”夏荡冷笑连连。
“那你就等着瞧。”
中辰玉收回目光,带着宋倩倩姐弟俩走进了府衙之中。
“小王子,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杀了他,他可是打杀了您的一个随从。”身为护身高手的一位老者,开口道,“老奴有自信在三十招内,击杀此子。”
“死了一个奴才,算得了什么?小王怀疑此人身份恐怕不一般,先不要招惹,等弄清楚他的身份后,再决定动不动他。”夏荡道。
同时他眼睛不断闪烁着,心道:“中辰玉?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似乎不久之前才听到过。他会是谁呢?而且他腰间似乎佩戴着一块金牌,会是哪个皇子的人?”
进入府衙的路上,中辰玉忽然感到袖子被拉住,他看向八岁的宋学文。
“辰玉大哥,你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见到他时,都快吓死了。”宋学文说话时,偷偷的看了一眼夏荡的背影,小孩子的眼睛里满是那种发自灵魂的惧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怕。”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那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中辰玉想了想后,坚定道。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没上过学的人,说出来的粗理?”宋学文童言无忌的道。
“哈哈,傻孩子,你长大了就会明白,那些看上去雕文酌句,精美华丽,拐弯抹角的文章都是用来吹牛打屁的。而真正的圣贤他们开口,都恨不得把那个道理讲得明明白白,浅显易懂。”
“这世上越是真正的道理,越是直接浅白,一听就懂。”中辰玉笑道。
“说此话之人,他是一位圣贤?”小宋学文的眼里露出浓浓的崇拜。
中辰玉肯定的点了点头。
升堂……威武……</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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