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们快走吧,等下王爷怪罪,属下很难担待。”
她大笑了起来,“我不走,她不出来,我怎么会走。”
“王妃,这个地方除了棺材还是棺材,你不怕?”
原本进来时,她是害怕,后来见到了宁倾城,宁倾城躺在这里给她壮胆,她怎么会怕。更何况还有姜未晚呢。呵呵!
姜未晚一颗心纠得紧紧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她有羞耻心,有自尊心,如果这样赤luo裸地暴露在人前,要她如何苟活于世?
感受到她的不安,他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十指教缠,无声安抚。
心中一动,紧紧只是一瞬,她却莫名地感到安心,像是吃到了一颗定心丸,她的心绪渐渐平静了起来。
谭蝶儿还在上面敲敲打打,吵吵嚷嚷。既不敢开棺,又不愿离去。
棺内的空气污浊、压抑,还好秦烨盖棺时,未全然合上。还留着一件缝,不然两人早就窒息而亡了。
他们还不走,秦烨也甚是不悦,他堂堂王爷,如果不是事出无奈,哪愿意受这份气,他都快按捺不住出手开棺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叫唤声,“六子,你在里面吗?右统领找你。”
“我这就去。”叫六子的侍卫应了声,就对谭蝶儿道:“王妃,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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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谭蝶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六子见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儿,而谭蝶儿又没有离开的意思,左右为难之际,便扯起谭蝶儿,往外走。
“放肆,你......你敢对本王妃无理,我要告诉王爷去。说你非礼本王妃。”谭蝶儿一边挣扎,一边嚷嚷着。
“王妃,多有得罪!属下职责在身,王爷若是怪罪,属下自愿领罚。”六子淡笑着,心里腹诽着,王爷都把你赐给我睡了,我还怕你告非礼,他故意扬高了声音,说给秦烨听。
秦烨抿了抿唇,也不吭声。听到他们的脚步渐渐远离,不等他们出宅子,秦烨就已破棺而出。
谭蝶儿挣脱侍卫的手,竖起声音听了起来,“你听有声音,里面分明有人。”
“诈尸啊!”侍卫点了点头,很认同。
“那我要回去看看。”
“不得了,快走,我们快去禀告王爷说有尸变。”六子不由分说,就接着拉起她往前走。
“放手。”力道的悬殊,谭蝶儿无法摆脱六子的牵制,只能愤愤地对着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六子吃痛地叫了起来,顿时松开了手,看着一排深深的齿印,心中微恼,仍旧坚持道:“王妃,属下绝对不能让你冒险。”
六子把她横腰抱了起来。
谭蝶儿不停地挣扎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我要告去,我要告你......”
没有人回应她,牵制她的手越揽越紧,雪地上一束深深的脚印,越走越急。
秦烨将她扶直,沉闷已久的压抑,让他们猛咳了起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
离开了棺材,又陷入无声的尴尬中。她双手抱胸,红着脸,愤愤地瞪着在她面前衣裳不整的秦烨。
他无视她双眸中砰射出来的怒火,很自然地束紧了亵裤,便接着整了整外袍,扣起了扣子。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姜未晚一眼,再看着地上残破不堪的衣物,认命地解开了外袍上的扣子,将外袍往她身上一披,裹紧了她的身子,将她横腰抱了起来。
姜未晚愣了一下,心中竟然有了那么一丝触动。
秦烨身着一件亵裤,光着上半身,还是横抱着她,踩着厚厚的积雪,出了停尸房,步入梅园中。
寒风呼呼作响,雪花飘飘扬扬洒落,抽走他身上的丝丝凉意,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人儿。
“夫妻之间,既然不能彼此坦承,又如何能一条道走下去,放我下来,我们各走各的路。”姜未晚拍打着他的胸膛,抱怨了起来。
这女人真是登鼻子上脸的动物,秦烨摇头轻笑。
“想自己走吗?本王这就放你下来,不过本王的衣袍绝对不能让人弄脏了......”他把右手往盖在她身上的袍子上移了移。
他想干什么?扯开袍子,让她光着身子,去裸奔吗?
“不,不要......我想了想,还是让王爷抱着好。我不想弄坏了王爷的袍子。”她红着脸,小声道着。
他本就冻得厉害,不由越发抱紧了她,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径直地朝东苑走去,“未晚,我发现你总是口是心非。”
“王爷。”看见王爷光着身子,冻得嘴唇发紫,东厢阁的丫环怜心,赶紧为他开了门。
未晚看着秦烨发紫的唇瓣,抿也抿嘴,想说什么,想到他那发紫的唇瓣上一刻,霸道地欺负她,就是别开了脸,把话咽了下去了。
最终,她寻思了良久,说了那么一句,“放我下来。”
“啊欠……”他打了个寒颤,回眸看了她淡漠的脸一眼,终是顾自离去。
“沉香你去给主子备些沐浴的热水。”
“我去给你取衣裳。”怜心含笑着,退了下去。
“怜心,你先别忙,你去厨房熬碗姜汤,给他送去。记住,就说是你的心意,万万不可提及我,明白么?”
“为什么要说是我熬的?”
“主子们闹别扭,你是我的赔嫁丫环,你为主子出头,缓和气氛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怜心急忙给未晚抱了身换洗的衣裳,就退了下去准备姜汤去。
沐浴更衣后,他负手而立,遥远苍穹,心也落入苍茫的大地中,看着晨曦初露,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的触动。
“王爷,属下本已让她睡着了,谁知她一大早醒来就嚷嚷着要找你。”一个俊美的男子,站在他身后,行礼回禀。
秦烨依然负手而立,淡淡出声,“六子,你喜欢她。”
“属下不敢,绝不敢对侧王妃有所……”他心中惶恐不安,如果不是王爷下令,他绝不敢染指侧王妃。
“不必惊慌,两年后的今日,本王就把她赐给你。”太后欲赐婚时,他就已经将女方打听清楚了,他之所以会同意,权然是看在死去的宁倾城面子上,既然谭蝶儿是宁倾城一直心心念要寻找的妹妹,他理应给她一个善终,六子为人忠厚,的确使得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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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侍卫心中欢喜,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此事不必声张,本王自有安排。”
“属下谢王爷厚恩。”即上前行一礼。
“王爷,怜心姑娘在外面候着,是否要让她进来?”侍卫小心地回禀着。
“未晚的人,她来干嘛?让她进来。”
怜心端上了一茶盅姜茶。倒在玉杯中,呈上,“王爷,喝杯姜茶暖暖身子,我家郡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比任何人都关心王爷呢?”
秦烨接过姜茶,一口猛灌了起来,头仍有些沉,倒是觉得身子舒荡了许多。
怜心轻轻启唇问道:“王爷可要再喝些?”
“是未晚让你来的?”
“呃,不……”怜心犹豫了片刻,终是道:“不是。”
秦烨笑了笑,答案他已了然于心。姜未晚,你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
数日后,花园内,两个丫环叨叨念念地从身旁走过,虽然轻声碎碎念着,姜未晚还是隐约听到见她们在报怨谭蝶儿,“快走,不然又要挨侧王妃骂了。”
“唉,侧王妃有了喜脉后就更加难伺候了。”一个提着竹篮子的丫环摇着头,同身侧的同伴一起疾行而去。
她们是从膳食房方向而来,看样子,她们是为谭蝶儿备膳的。谭蝶儿怀孕了吗,这下王府上下可有的忙碌。
“王妃昏迷的次日,太医为然王妃诊断,说是有滑脉之象,而今已证实,怀有子嗣半月有余。”
“半个月了?”姜未晚幽幽自语着,谭蝶儿有了喜脉,而自己也不知不觉已进王府这么久了。
怜心不安地看了眼姜未晚,心中忧虑重重,子嗣一向是女人最看得的东西,若是让谭蝶儿先生下子嗣,那么主子在府内的地位有可能一落千丈。
见姜未晚不言语,怜心微思索了一下,宽慰道:“王妃,他日也定可为王爷生下子嗣的。”
子嗣?姜未晚心中抽痛,不可以,这个时候,她万万不能怀有子嗣,庆幸的是,有滑脉之象的人不是自己。
-本章完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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