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晚朝祖母碗里夹了块素肉,对自己的无心之举,宛若不察,只顾低头吃肉。
这丫头平素里并非毛躁之人,今儿个见到宠爱自己的祖母,就得意忘形了。华清难得见到女儿这般自得,不忍责备,便俯身拾筷子。
就在她抓住筷子的一角时,一双青缎粉底朝靴映入眼中。
姜北本就坐在她身侧,华清并不意外看到他的朝靴,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井水不犯河水,安好地过完余生。
可是他的脚踩到了她的筷子。
华清抬头瞅了姜北一眼,他云淡风清地夹菜。
华清使力掰筷子,未能震动银筷,这下她完全可以确定,他是故意的,这么多年了,不曾想他仍未放下心结,巴不得处处于她作对。
华清越抓着筷子不放,姜北踩得越使尽,华清气得咬牙切齿。
被他如此变相地折磨着,华清攥紧拳头,一拳捶了下去,力道不足,姜北不痛不痒,甚发踩紧了筷子。
誓可杀不可辱。
华清气极了,斜过脚踩上他的靴面,狠狠地辗了两下。
母亲在场,姜北不好发作,他绷着脸,握着筷子的手僵了僵,吃痛地松开不怀好意的脚。
华清吃定了他不敢在此地造次,捡起筷子时,特意在他靴面上敲了下,继而站起,将筷子搁下,拿起勺子喝汤。
未晚瞥了杜若雨一眼,她夹菜细嚼慢咽,脸色越发冷淡了。
连折了两名心腹妈妈,亏她还沉得住气,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进食,不过食同嚼蜡的滋味怕是十分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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