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老弟啊,今次确实非比寻常,”觜火猴语重心长地说道。
柳梦生见觜火猴这般,便知金陵董氏确实遇上了棘手的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虚日鼠着急地问道。
“传言有邪祟作乱,又有番邦布防变动,而前去调查的女、室、壁三宿忽然失踪,小老爷就让老朽过来看看,”觜火猴叹气道。
“他们三人失踪了?这事俺怎么不知道?”虚日鼠一听更急了。
柳梦生一听便知是两人是在说金陵董氏家臣女土蝠、室火猪和壁水獝,番邦布防变动姑且不论,只是这邪祟作乱又是怎么回事?
“事发突然,消息在番邦难以传递,鼠老弟不知也不奇怪,”觜火猴说着就抄起一根木棍伸入乱草之中挑起一块破旧的麻布,其下遮着的便是一条木船,危月燕见了便跑去帮着准备推船入水了。
“番邦地界的邪祟,咱们管他作甚?”虚日鼠似对此事有些不满。
“此言差矣,”白氏道长忽然开口道,“若是那三位真的因祟乱失踪,只怕对方来历不浅。此等邪祟若不能及时拔除,终有一日会祸及四方。”
“这位是?”虚日鼠本是要同觜火猴一起去推木舟,听了这话就转来看向那位白氏道长。
“这位是小老爷请来的,天水白氏长老,白承津道长,”觜火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虚日鼠闻言向白承津点了点头,又转去问道:“猴老,咱们这几人用这条小船能渡得了黄河吗?这马上就要日落了,虽然少爷交代的事情很急迫,但这夜里渡河恐怕不妥吧?”
所以你现在才考虑这件事啊?柳梦生煞是无奈,是谁老是把不要瞎操心挂嘴边的?不过,事到如今,柳梦生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了。
“嘿嘿嘿,鼠老弟莫要担心,这不是有白道长在呢嘛,”觜火猴咧嘴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这位道长能送咱们过黄河?”虚日鼠不敢相信地看向白承津。
白承津并未理会两人对话,而是转去面对汹涌的黄河负手而立,虚日鼠见状自知没趣,便继续忙着将木舟推向岸边。
待到柳梦生同觜火猴三人费力将木舟船身推出河岸近半时,白承津忽然转来纵身一跃,便跳上船去,而后在小舟首尾和两侧船舷上各贴了一纸黄符,随即正坐小船中央。
“这意思是让俺们推他下去?”虚日鼠见状疑惑地扭头转向柳梦生,然而柳梦生也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
“白道长坐稳了,我们这就把船推下河了,”觜火猴扬声道。
“贫道知道了,”白承津淡淡应道,遂两袖一挥,双手结印。
随即柳梦生四人合力将船身推出岸边,只见小舟方一入水,就如落叶入池一般,丝毫未有任何起伏摇晃,仿佛是停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再看船下,汹涌的河水在奔腾到船身三尺之外时就会遽然平缓下来,而临近船身的河水更是几近停歇。
“真乃神人也,”看到这一幕,虚日鼠当即感慨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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