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我记得了。”裴十柒说:“那日我也反应过来,此局就是为女儿设的。”
梁国公看了女儿一眼,眼神之中略过几分欣赏:“所以你就找了言家那丫头给你垫背?”
裴十柒没有承认:“说起来也是那言若敏自己对彩头有想法,女儿瞧见她和郡主说了好一阵子话,就简单帮帮她。”
“好了,你再出门要小心些,务必不要落单,找人陪同,能少出门还是少出门吧。”梁国公闻出了风雨欲来的味道,神情有些担忧:“这件事只怕不能善了,宁寿长公主这次惹了陛下的恼怒,只怕她会破罐子破摔。”
梁国公府虽是世家大族,但也只能震慑脑子清楚的人,若是宁寿长公主真的狗急跳墙要与裴十柒一道死,靠自家的名望还真是没什么用。
个人小心最是要紧。
回到长公主府的宁寿长公主气急败坏,摔了许多的东西,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眉头皱的紧紧的。
眼下,只怕是再没有办法了。
李漾春听闻母亲大怒,赶过来却又不敢进门,站在门口迟疑了许久。
宁寿长公主看见了她,呵斥道:“在门口守着做什么?滚进来!”
李漾春闻言被吓得浑身一抖,迈脚跨进了门槛,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
晌午时她也不知怎么了,仿佛钻入了牛角尖一样,可现在她却反应过来了,自己只怕是钻了旁人的圈套。
宁寿长公主在府中养面首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可当时那么恼怒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母亲给自己和皇家丢了颜面,所以她才对母亲感到生气和不解,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从最开始在街上偶遇了裴十柒,接着是小道士传话指引她去蓬碧园,再是让她敲门宁寿长公主夺门而出,桩桩件件都能证明是有人在算计她。
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宁寿长公主起的咬牙:“糊涂东西,你把我害成了这样,现在你满意了吧!”
“女儿没想害你。”李漾春不知该如何解释,急的额头都是汗。
宁寿长公主冷哼一声:“如今那封地我是去定了,你自己也是有封郡主的,你是想留在京城,还是想随我一道?”
李漾春抬起头来,语气有些弱:“你可以留在京城吗?”
宁寿长公主眼睛一瞪:“我倒是想留在京城!可皇帝现在连我的面都不想见,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看他生这么大的气,这次只怕是天王老子也没办法救我了,还哪有门路留在京城。”
说罢,她懊恼的用手捂住了额头,顾不得发髻散乱,脚边堆满了砸坏的花瓶屏风。
“母亲,一定还有转机的,你别这样。”李漾春流着泪说:“这些年陛下对你有多敬重我是看在眼里的,这一次一定能顺顺当当的闯过去,一定能。”
“能个屁!以前也就罢了,这才短短几个月,先是梨花村和大庆村的事被发现,接着是彩头里的毒蛇咬错了人。”宁寿长公主越想越生气,抄起手边的茶杯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疫症的事就是三皇子和裴十柒这几个造孽的贱种搞的鬼,言若敏的事也与裴十柒有关联,这贱人真是该死。”
闻言,李漾春抬起头来说:“母亲,今日的事,也是裴十柒引导女儿去的。”
“什么?”宁寿长公主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你我母女二人在她身上吃的亏还不够多吗?她引导你你还真上当啊!”
李漾春有些委屈:“女儿也没想到这裴十柒坏到了根儿,拿这种事算计咱们。”
虽然生气,但是宁寿长公主却不得不感叹这裴十柒实在是聪明,很多事仿佛会算命一样,心里都有定数,旁人做的事压根瞒不住她。
“真是奇了怪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宁寿长公主喃喃自语道:“就算是事先调查过,她又哪里能知晓的如此详细?莫非。”
宁寿长公主抬起了头来,想到了瑞王上一次差点被烧死的事。
那次她就觉得蹊跷,这道观好端端的为何会起火?现在想来,瑞王和言鸿泽差点命丧火海,言鸿泽被烧伤,下山的路上马车被动了手脚,一条命差点折在路上,现在瘫在床榻上起都起不来,活人和死人没有分别,日子难熬的很。
她又几次三番被人算计,现在自己落得这个田地,宁寿长公主不得不多想一些。看书喇
瑞王与她这些年也算是作恶多端,这一点宁寿长公主承认,有人对付他们也是正常,反而会让她想不出是什么人所为。但是带上言鸿泽就不同了,宁寿长公主本能的想到了两年前的苏家。
苏家的事是她和瑞王、马皇后一手策划的,言鸿泽为了抱大腿,也参与在了其中,甚至站出来当众揭发苏冶,若是没有言鸿泽的挺身而出,他们的计划还不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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