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这个怎么回事啊,”沈宁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的这个地方。
看着跪着满院子的下人,沈宁推开门,里面空空荡荡的,除了那梁上垂下来的白绫。
还有那被倒在地上的凳子。
她走进,那人就这么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沈宁感觉自己的心好疼啊。
那种快要窒息的压抑感,哭也哭不出来,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白清,目光一动不动的。
她从来没有这么看到过她,似乎看见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能感受带原主那灵魂中的悲伤。
似乎一切都要崩溃了,屋外的哭声,悬挂的白绫,躺着的人,这一切都似乎离她很远很远。
“大蒜,是我看错了对不对。”
即使知道她自己和白清没有任何的关心,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且她的内心也是渴望的。
渴望得到温暖,渴望得到爱,但是似乎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命,所以每一世才会这样。
为什么她要死呢?
死不过是死的人懦弱,也是对活着的人的惩罚。
为什么要让我们愧疚呢?即使沈宁不知道当时白清为什么会死,但是,如果白天,自己在看到她变了神色,是不是该多多关注一些,然后她就可以不用死了。
但是生死有命。
沈宁做不到这一切,她可以心如止水,原主的身体,会残留下来感情。
将军府挂上了白纱,一切都是白色的,沈宁把灵堂摆着了客厅。
守着她,守夜,她吩咐了下人都去休息了,或许他们会无法入睡,或许也会安详一晚。
沈宁给火盆里添上纸钱。
“你说,母亲您为什么要寻死呢?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沈宁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有些事,也许被扒开了,就是鲜血淋淋,既然你要死都要带进棺材里,我不会去查。
不过佛像我要动,无论里面有没有秘密,我只会查了那里,希望你下一次就好好的投一次胎吧。
过自己喜欢的日子,她能看得出来,既然这么多年,她宁愿待在那佛堂,也不轻易出来,她就知道她的选择。
她一直都不是她选择的人,所以不重要。
即使自己是她的女儿。
将军府死了人,但是对于那些大臣来说,这正是接到了捷报,所以来吊唁的人也多。
沈宁看着自己不熟悉的人,进进出出。
这些人没有看见沈宁的面容,她一直微微抵着头,而且也没有人会愿意在这里久待。
卫然是代表着秦云北来的,将军西幕傅快要回来了,而且死的人是他唯一的妻子,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做出表示。
他祭拜完了,看着跪在一旁的沈宁,总觉得哪里熟悉,这些答谢一直都是管家在负责,沈宁不喜欢和人周旋。
就摆出这副悲伤带了极点的样子,也没有人来跟她交谈。
一些小门小户,甚至存了要把自家的女儿送过来,将军府的夫人都没有了,而且将军也快要回来了。
只能说这夫人是个没有福气的,看着就要过风光日子了,却无福消受。
沈宁封了整个将军府的嘴巴,对外只说白清是感染了疾病而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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