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只有值班医生在,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值班医生简单地给纪安夏量了体温,一看快要接近四十度,都吓了一跳,立马给纪安夏安排病房输液,那一晚纪安夏印象很深刻,周围都是白花花的墙壁和窗帘,还有白花花的灯光,放眼望去一片雪白,比起小诊所的乌黑和脏兮兮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一想到那个小诊所,她就浑身抽搐难受,好害怕那样的黑,好害怕那样的蜘蛛,一声不吭就钻进床底下,最后连在哪里都不知道。
徐书就坐在纪安夏的床边打瞌睡,守着纪安夏输液,纪安夏摇了摇徐书:“书书你回寝室睡觉吧,明早还有考试呢。”
徐书指了指旁边的座椅:“我现在还行,待会儿困了在那睡也行,你就不用担心我,专心输液专心睡觉,待会儿输液好了我去叫医生就可以,你不用管。”
纪安夏很感动:“书书,谢谢你。”
“傻瓜,说什么谢。”徐书揉了揉纪安夏的脑袋,看着纪安夏这幅样子,把想说的话咽了进去。
刚才纪安夏在寝室里惊慌失措地叫出程慕寒的名字时,就像失去了什么至亲珍贵的东西一样,那种慌张和无主是徐书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程慕寒在纪安夏心目中的位子可见一斑。
这一切,程慕寒知道吗?
肯定是不知道的吧,不然程慕寒怎么可能放下这么爱他的纪安夏,怎么可能跟她分手?
纪安夏偏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小时候爸爸妈妈还都在身边的时候,她就缩在妈妈的怀里面,安心睡着觉,听爸爸的说话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听爸爸一声又一声叫着‘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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