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每天为了从井里打口水,都打破头了。
家里这么多的变故,他也一刻没把‘没水’这件事放下。
胡小满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压低了声音“爷爷你放心,山上的地下暗河都还有水,还有,我也储存了水源,你老经管放心。”
“嗯,”胡老爹沉思,点点头陷入沉默,在看鹿茸时也没多少欢喜。
看着老了很多的爷爷,胡小满心里一酸,挑了个话题,试图多说几句。
自打胡老大的事情后,爷爷就没跟她说过几句话,要不是这次分家,爷爷发那么大的火,她都还以为自己在爷爷心里被完全抹去了。
“胡兔娃你打算怎么办?”胡老爹冷不丁的提起来。
“他啊,”胡小满装作刚想起来,询问道,“爷爷说把,我差点儿把他忘了。”
假的。
她正打算抽个空往那个劫匪窝里去一趟,一来,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了胡兔娃,那小子是个记仇的,说不定那天就在背后捅她一刀。二来,那帮劫匪是大隐患,不老实自然就的铲除,她可不想因为心慈手软在出事儿。
胡老爹那双充满智慧的眼,像是看透了她,道,“放了吧,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有那帮劫匪,井水不犯河水吧。爷爷不想你再出任何事,你太让我担惊受怕了,咱们就在村里好好待着,行吗?”
两个月的时间,胡小满先是进了大牢,搞出鼠疫,人人喊打,在到杀劫匪,以雷霆手段整治了胡老大,买粮,老太太去世,火速分家,一切一切,好的,坏的,她全做了。
胡老爹夜里睡不着就会想,自己孙女到底是个什么人?好人,坏人?想的多了,他就开始害怕,莫名的害怕,对未来,对未知,是以格外生气,十分的心疼。
种种情绪交杂,会聚在浑浊的眼睛里,流动着无言的渴盼。胡小满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在也无法平静。
“我知道了爷爷,我哪儿也不去。”她抓着胡老爹的手,垂下头,“让你老担心了,对不起。”
胡老爹另一手拍了怕她的头,连连叹了几口气。
“那啥,爹,”胡有水站角落里好一会儿了,嘿嘿笑道,“那鹿茸分给我点儿呗,我想起来咱家库房好多药材都没分。”
胡老爹有许多珍藏的药材,闻言,他嘴角狠抽了一下,深刻体会到儿子就是白眼狼这种感受。
“二叔想要什么跟我说啊,”胡小满笑的像张白纸。
胡有水看着她的笑脸十分不自在,但还是道,“那小满就把库房里的药材分了呗,你爷爷就听你的。”
“没有,”她忽然变脸,坐在小板凳上,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胡有水的脸色难看的紧。
“库房里的药材我要了,”胡小满一边嘴角轻轻勾了勾,骇人的气压尽敛,又道,“二叔要跟侄女斤斤计较?”
“你要那么些药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的,”胡有水真不敢跟她呛声,她敢不要命的闯火场,敢一个人整死胡老大,气死老太太,她打小能一刀子捅死野畜。
胡有水自认不行,从心底怵她。念叨半天,在没说要分药材的事儿。
吃了早饭,胡小满跟胡老爹刚要出门儿,就遇见王翦了。
为堂屋里做了,王翦道“昨天夜里,从邻村买的粮食运回来了,一共就一千多斤。”
一千多斤。胡小满一挑眉,承诺村里的粮食这下算是能全部兑现了,不过,还不够,那些当初支持他们,兑银子的人还没分到粮,总不能寒了那些人的心。
“粮不够,在让人去买。”
胡老爹点头“在有一千两就好,给那些人家一家送点儿,不枉他们跟我们站在一边儿。”
王翦为难道“几个村都走遍了,要么是没有,要么是不买。”
这让他很为难,与村里人打交道很为难,软了不行,太硬也不行,比在将军府还难混。根本不知道那些刁民要出什么套路,王翦好几次都差点被轻薄。
没错,轻薄,他长的俊,身材挺拔,神情严峻,简单点儿就是他很酷,大姑娘小媳妇那个不喜欢?有些人就故意拿卖粮食的幌子把王翦骗回家,说他耍流氓,要把闺女嫁给他。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儿跑出来。真是多呆一秒就会发疯。
胡小满哪有功夫知道这些八卦,问他怎么个情况。
不必编造理由,王翦实话实话。
大概意思就是各村也没有余粮。
胡老爹想了想,问“大王庄,还有道子口都有地主,他们怎么说?”
说,靠山屯胡家全没仁义道德,亲兄弟都不放过,家里的老祖宗都气死了。虽然占着理,但做事太绝,不能打交道等等。王翦一时脑子里闪过这些话,板着脸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吧!”
他说的如此不确定,那就是有隐情了。胡小满扶额,想办法。
眉头一挑,她笑了。
“先把粮食给剩下的人分了,爷爷把分肉,跟挑水的事情跟他们说一声,我在家帮奶奶,”胡小满笑呵呵的,一会儿的功夫换了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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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爹狐疑,问了一句。
“我爹的腿要拆木板了,”胡小满也确实为这事儿感到高兴。自己爹腿没残疾,好事儿啊。
简单说了几句,胡老爹背抄着手走了,见人就说要分肉,要大家不要在进山冒险的事儿。有肉吃,还有新的水源,谁不高兴?
跟喜悦的人说多了话,胡老爹心里的郁气也散了点儿。
这边儿,胡小满悄悄的嘱咐了王翦,看着他走了。
她就去给胡栓子拆腿上用作固定的木板。
“要拆了?”胡栓子眨眼,“我还觉的有些疼,要不过几天在拆?”
胡小满撇了他一眼,抱着他的腿检查了一番,骨头没问题。“那就过几天在拆,歇着吧,我给奶奶帮忙做菜去。”
“都请了谁来帮忙?”胡栓子好奇道。
胡小满那知道,摇摇头问他有事儿没。
“没啥,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胡栓子拍拍炕边,让她坐。
“分家了,你高兴不?”
“嗯,”胡小满摆着腿,反问“爹高兴吗?”
“没啥高兴不高兴的,早晚的分。”胡栓子看的开,冷不丁的问道,“你对你二叔娶小,是个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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