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鹤瞪眼,嘴巴都张开了。他从没见过李显这样听话过。
胡栓子到现在也不明白刚刚还在问罪的公子哥,怎么转眼就帮他们把官差弄走了。难道是去商量怎么治他们的罪?
他自己吓自己,脸色又白了一层,战战兢兢的心神不安,胡小满把胡老爹扶起来他才走到跟前。
抖这声音问胡老爹:“爹——咋,咋办呐?”
“不知道——”胡老爹抹了一把脸对胡栓子道,“他们要是抓人,我自己顶上去就够了,他们问你啥,你都说不知道。等会儿,等会儿带着小满回去以后就不要让她出山了。”
这遗言般戳心窝子的话,被李显打断,他问:“你们住哪儿啊?为啥不让小满出山?你们住在山里?那座山?”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正伤心的胡老爹愣怔住,想到这个小公子莫名的亲近,胡老爹眼里燃起希望的火,他连忙道:“我们是大青山深处的靠山屯人,小公子可知道靠山屯?”
他是病急乱投医,问一个孩子知不知道靠山屯。让人没想到的是李显“哦”的一声,点头说知道。
如数家珍般说道:“大青山最深处的村庄有大王庄,姚家村,最后一个是靠山屯。我说的对不对?”
他邀功般看着胡小满,满脸都写这快夸我。
“哦——对,真聪明,”胡小满面无表情的夸了一句。搞不清楚是自己的异能提升了,还是这小子骨子里就是个自来熟。
李显就笑的挺得意,凑到胡小满身边道“带我去看看——蚯蚓?是蚯蚓把?那么大的蛇怎么起名叫蚯蚓?啊,哈哈”
傻x你能不笑了吗?胡小满嘴角轻抽,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也不知道李宗那边怎么样了。
“蚯蚓刚到我家时就丁点大,小满就给它取了个那样的名字。”胡老爹想了想才道。他脸色实在是不好看,揪心死了,不知道接下来是个啥命运。
“太不符合蟒蛇的身形了,”李显撅嘴,眼珠子一转就道:“我给它改个名字吧?叫腾公如何?传说腾蛇是能飞的蛇,公是尊称,威武吧?”
“好好好——”胡栓子头一个附和,“腾公好,小公子真会取名字。”
“小满你觉得呢?”李显对胡栓子不感冒,不失礼貌的笑笑又巴巴的看着胡小满。
正在用精神力往后院查看的胡小满点点头,李显欢喜的笑脸刚扬起来,她又来了一句:“不行。”
李显的小脸卡在脸上问为啥不行了。
“一边呆着去。”胡小满被打断,精神力一下子中断,她烦得不行,冷冷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子,长得跟个面团子似的。现在她才发现李显身上穿的应该是丝绸,还是暗红的锦袍,脖子上的项圈吊着玉牌,大大的玉牌!翠绿色的牌子上雕刻者五只蝙蝠,这是五福登科的意思?小屁孩子用的着吗——
妈的,真有钱。胡小满可耻的嫉妒了。她费劲扒拉的弄个人参还没卖出去就有这么多的事儿了,人家生下来就咬着金汤勺,不嫉妒不行啊。
“你跟谁说话呢?”鸣鹤瞪着眼呵斥胡小满道。
李显阴着脸把话有问还给鸣鹤:“你跟谁说话呢?”
鸣鹤委屈:“她,这小泥腿子吼你,少爷。”
“滚一边去,”李显给了他一脚让滚,鸣鹤自觉丢了面子狠狠白了胡老爹一眼,气炸炸的滚一边去了。
胡老爹正想训斥胡小满,就见月亮门哪儿有人走出来了,他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攥成拳头,紧张的盯着人看。
从月亮门出来的为首的是二掌柜,他引着官差出来,看也没看胡家众人,走着就出去了。
胡老爹眼睁睁的看着,特别想鼓起勇气上前问问他们的事儿要咋个处理。但他的腿根本就迈不动。
“爹,他们走了,我们是不是没事儿了?”胡栓子小声庆幸道。
胡小满也松了口气,这口气送了一半。官差走了就代表这没事儿了,官字两张口,有事儿没事儿你莫进来,自家就是最普通的庄稼人,谁也招惹不起。她不怕,但爷爷呢?爹呢?吓都吓坏了。再有就是那个十几岁的公子哥,他虽然也受了精神力支配,但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又看着像个聪明人。他有自己的思维,被突兀的感觉左右,心中是否已经产生怀疑?
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跑过来,先给李显问好,才对这胡老爹道:“我们公子请你们进去,还有,还有那个——大蛇。”
小厮的眼睛往蚯蚓待得那座房间飘,说出来的话别别扭扭的。
“啊——”胡老爹搓手,显得无措,看看胡栓子,把目光放在胡小满身上,“小满。这事儿咋办呐?”
这话一说出来他自己都愣怔了,问一个孩子咋办,他真是糊涂了。
正懊悔呢,就听胡小满脆生生的道:“让他们把人都喊出去,我吧蚯蚓叫出来。这样好不好爷爷?”
“哦,好,好——”胡老爹又把目光放在青衣小厮身上,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小厮就做了停的手势,拉着脸道:“我把人遣散出去,你们掂量这,若伤了人,不用那些官差,你们谁也别想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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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俺们都懂呢,”胡老爹点头哈腰,面露喜色。这不就是代表这没事儿了吗。至于蚯蚓,那就是个泥团,没一点儿的脾气,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倒是那个大公子让人摸不透,是好奇蚯蚓吗?
青衣小厮去赶走那些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人。
“蚯蚓——”胡小满不大不小的喊了一句,紧闭的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蚯蚓探出头,吐着蛇信子看着胡小满。
“娘呀——”李显立马闭嘴,他的家教不允许他这样说话。“它咋还会开门儿呢?”
“少爷,少爷,离远点,那畜生吓人呢。”鸣鹤腿软,拉着李显往后退。
李显把小厮甩到一边去,瞪大眼看着慢慢爬过来的蚯蚓,嘴里嘟囔这:天呀,天呀。
他早就忘了刚刚为何就那样从蟒蛇身上跨过去。
蚯蚓身子探出大一半,头就已经到胡小满手边,讨好的蹭蹭了她,特别想告诉她是有人踩了它的,它才会跳出来。
它豆大的眼睛里写着可怜俩字,瞪这李显看,又蹭蹭胡小满的手。示意就是这个屁孩子踩它。
啪——胡小满照头就给了它一下。
“你,你干嘛打它?”李显惊呆了,道:“你看它多可怜。”
鸣鹤翻白眼,看不出来那么个大东西那里可怜了。
“你看我可怜吗?”胡小满直接多了,她木这的脸一丝表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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