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寡妇此人性情比一般的女子都要泼辣,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类型。寻常的人和事是镇不住她的。
就算她那一拜是为了她儿子,从而甘愿替他,但当时的情景很显然出手的人并不打算放过在场的人。
以她的作风,别人让她不好过,便是临死之前她也会让别人不痛快的。
何以……
还有那人又为什么独留江傻子?
留他的目的何在?
江近月将所有的事情重新梳理一遍,发现了几个共通点。
每次涉及到关键时刻,要么突然出现变故,要么就是场面模糊不清,总之就是让人看不清楚。
最为奇特的当属江傻子的反应!
那种既害怕又不愿离去的纠结情绪,始终萦绕在江近月的心头。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出手的人会不会就是买走小江近月的有钱人呢?
若是,那就说得通江傻子的情绪由来的原因;若不是,那为何那个人从出现到离开的全过程从不露脸?
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长相的方法有很多种,随便戴个面具谁也认不出来,何须用这么麻烦又铤而走险的方式呢?
思来想去,江近月最后还是把重点放在了“有钱人”的身上。
可怎么找到这个人又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江近月毫无头绪,烦闷间,低声喃喃道:“真让人头疼。”
头疼?
莫非是受到影响了?
二位公子闻声都关切地看向低头自言自语的江近月。
昆悟张口必会遭到兔妖干预,所以他聪明的什么话都不讲,把刚倒好的茶推过去,说道:“阿月先喝口茶,歇一会儿再想。”
君霖瞟一眼冒着腾腾热水的茶水,眼疾手快,赶在江近月端茶的前一刻,伸手探她的额头,嘴里嘀咕着:“莫不是又犯病了?”
两人离得近,他说的话江近月听得一清二楚,怕他担忧连忙解释说:“没有,我好着呢。是事情比较复杂,梳理起来让人头疼,不是我真的头疼。”
“不是就好。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出来就是,就你这小脑瓜能想出什么来?”说话间,君霖撤回了自己的手,顺势探了一下茶盏的温度,感觉不那么烫手了,便端起塞进江近月的手里。
江近月顺手接住茶盏,茶香袅袅冲上来,水汽都是温热的,她连忙端起来一口气喝完了。
君霖看着她一口气喝完一盏茶,什么话都不说,又将自己面前的茶盏推过去,说道:“不烫了。”
她一想事情就容易口干舌燥,但她性子急,吃东西喝水从不会慢慢地等,被茶水烫伤过好几次,却不长记性。
耳提面命不奏效,君霖实在没辙了,只要是吃饭喝水,他就盯着。
又一杯茶一口气下肚,待江近月放下茶盏,抬起头来,才看清昆悟眼中的欲言又止。
他想说什么?
江近月不明其意,下意识先去寻找自己的原因,眸光扫量的过程中,看到自己面前有两只茶盏,使才明白过来。
她方才好像用了君霖的茶盏!
难怪昆悟会有这种眼神看她。
对于他这种发乎情,止乎礼的君子,方才那举止确实会让人误会。
江近月平时是不太在意这些细节,跟君霖在一起待得久了,随便来随便去的就更不会想那么多。
可要怎么说她并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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