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湿哒哒的床单,安宁叹了口气,把包倒着在地上甩了甩,然后把床~上倒出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又捡了回去,除了自己记着的东西,里面还有两根绑头发的发圈,一个剪指刀,一个···小指长的山水和田玉玉牌。
拿着玉牌安宁用拇指摩擦了两下,这是她从小带在身上的,据园长妈妈说捡到她的时候,身上就有这个玉牌了,之前因为挂着玉牌的绳子老化,怕弄丢了就没挂在脖子上,倒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塞在背包里了。
“唔,醒了。”
依旧穿上那潮巴巴的内衣,安宁打开房门,抬眼就看见坐在大门内侧边上晒着太阳的男人。
“恩,床单有味道,我拿出去洗一下。”安宁点头,手里提着那块补丁垒补丁的破床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这家忒穷,床单下面就铺着一层早就睡得硬巴巴的稻草,盖得被子只是一块疙疙瘩瘩的破棉絮,昨晚被她醒来就推到床角,因为味道太难闻了,两人后来都没动它。
“恩,你放在后院水井边,晚点让娘洗,你先去厨房吃饭,我让娘给你把饭热锅里了。”周承志闻言头也没回的说。
“呃,好吧。”闻言安宁已经走到大门口,朝院子外面看了看,东边院墙哪里光秃秃的,就边上一根搭在院墙和窗沿之间的竹竿,上面已经晾着两件破衣服。
西边靠墙一个鸡舍,院门口一边种了一棵铁树,三只鸡正悠闲的在铁树底下寻食,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洗衣服的盆啊,肥皂啊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或许根本就没有,想想也就不逞强了,拿着床单就朝堂屋西边的穿堂门走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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