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夕从床上站起来,刚刚翻江倒海的疼痛褪去了些,姑且还能忍。
她拎着那袋东西去了卫生间。
*
许辛年的余光从靳夕的背影处收回。
秦远山将洗干净的生姜摆在了案板上,一边切着,一边念叨:“我老婆之前也老这样。每次肚子疼的时候我就给她煮红糖生姜水。这一煮啊就是二十几年。靳夕和她一样都不喜欢吃中药,嫌中药苦。你以后记住啊,红糖放多一些,夕丫头喜欢吃甜的。”
许辛年认认真真地看他把生姜切成了小丁,突然问了一句:“爷爷,是这个有用还是中药有用啊?”
秦远山继续跺生姜:“当然是中药有用啊,宫寒是要调理的。我之前也给夕丫头开过方子,她不吃我也没办法。”
许辛年眸光深了深:“您能把药方给我吗?”
少年心虚地补充:“家母也有这样的困扰。”
秦远山挑眉,也不拆穿他:“行,一会写给你。”
接着,他便将刀塞到了许辛年手里:“你来帮我切。这老眼昏花的都看不太清楚。”
年纪轻,学起东西来也快。
许辛年没有拒绝秦远山,照着他的样子一点点切生姜,没一会就有模有样了。
生姜被他剁碎,黄色的一小堆,整整齐齐。
秦远山端起旁边的茶喝,有些欣慰:“小同学,还挺聪明的。”
如此聪慧稳重,和靳夕在一起他也放心……
等许辛年生姜的分量切够了,秦远山便指挥他把水烧开,倒进红糖和生姜慢慢熬煮。
“烧开之后,文火十分钟,一定要趁热喝。”
秦远山叮嘱他。
那股子劲倒像是在叮嘱未来的孙女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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