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程黎眼里满是不安，“我知道了，我听你的话。”
看他露出不安神色，萧跃也是硬气不起来，只得软了声音，“去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超市经理见着那箱东西被丢在马路上，当即嚷开了。
“这是谁干的？要是不想干就给我滚蛋！”
程黎脸上一阵青一阵紫，他乖乖回话，“经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要你的理由，我只看见了事实！”
萧跃想说话，程黎攥住了她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
最后是以经理一顿教训，并扣程黎工资结束这件事情。
萧跃还在外边，只听得有人喊他，“程黎，把那箱熨斗搬过来。”
程黎呆看着地上的不同箱子，他有点犯难，他不知道哪个是熨斗，箱子外边的字有很多他不认识。
挠了挠头，程黎打算抱起脚下的那箱东西过去，一个女店员叫住了他，指向右侧第三箱，“那个才是熨斗。”
程黎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抱着那箱东西往前走。
搬完东西，程黎也该换班了。
萧跃就等在门口，他沮丧得不行，他好像给她丢人了，自己都这个年龄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盲。
“下班了？走，带你去吃饭。”
跟在她身后，程黎心情越发低落，她分明那么美好，自己却给她丢脸了。
去了家小餐馆，萧跃叫了两三个菜，期间一直给程黎夹菜，“多吃点，阿黎该长大了哦。”
眼眶一热，程黎差点没飙出泪来，多少年了，一直没有人会叫他多吃点。
吃饱饭，萧跃带着他去了一趟书城，程黎站在书店门口有点抗拒，这是她该去的地方，他大字不识一个，又有什么资格进去呢？
回头发现程黎没跟上来，萧跃拉着他走进去。
走到一处练习册旁，萧跃拿起几本辅导书翻了翻，当即就买了下来。
“阿黎，这是基础教程，有拼音标注的，你回去看，不会的可以问我，不识字不丢人的。”
程黎又想哭了，她原来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她小心翼翼地呵护他的尊严和脆弱，却也不乏正确的教育。
“…好。”
看他眼眶微红，萧跃哪有不心疼的道理，程黎说话口音很重，有时候别人根本不太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他也不识字，有几次叫他拿东西总是拿错，甚至顾客问他某样东西在哪，他也因为不识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的窘迫她悉数看在眼里，也有心想让他更好。
“哭什么，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正视自己的短处，多做努力，虽然有可能做不到最好，但也要去努力改变自己。”
程黎吸了吸鼻子猛地点头，他一定会好好努力的，起码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窘迫。
“阿黎，你很好，真的。”
攥着辅导书的手用力握紧，程黎忍住泪意点点头。
他在心里悄悄应了一句，姐姐，你才是最好的。
又给程黎置办了一些东西，萧跃这才送他回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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