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地笑了,这般细究原因,若似我想开间『妓』馆似得。并无心钻研这经营『妓』馆的行道,只是这吴国境内的许多事与家中不同,倒真不由地感慨几分。
闭月楼内的保镖一干人等或有穿得凶神恶煞者,或有普通如跑堂者,只是当他们行动起来疾似鬼魅一般我才惊觉他们的真身。这等高手屈尊于这小小的『妓』馆内,不说此处薪酬丰厚,恐怕还有不为外道的原因才是。
许久,李雪狐终是回来了,我问了他来去做了些什么,他只答是拜会了个老朋友。我稀罕不已,这李雪狐有朋友,不稀奇,只是这需他两番奔波才会得到的朋友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前个好像看见他取了好些银两去,如今两袖清风而归,银子便是予了那老朋友才是。
“我还琢磨着你便忘记了咱们之间的约定,要明日才会『露』面,阿卢也说你忙起来便总是忘记了旁人嘱咐的事情,我也想,这件事情忘记并无大碍,不过是看个新奇,只是那件事情你可要时刻记着。”我一边说着,一面整理着衣衫准备与他夜行。
李雪狐正经道:“阿卢说的那些个事情……我也不便与你说,说忘记也常是诓他的,我何曾忘记事情了,自从咱们连接了主仆印,你的不安也影响着我,解了你心中的烦忧,也是轻松了我去,我哪里怠慢得起。”
我疑『惑』地看向他,接了话问:“阿卢和你探讨什么,又求了你什么事情办,你又为什么会骗他说你忘记了?”
李雪狐脸『色』迥然,做了个不知如何是好的『摸』样来,半晌只道:“你这么个小大人似得样子,有些话与你说了嫌你小,可常常又若似你知道一般,我便不知道有些事情如何与你谈了……我与阿卢这男人家的话你也想听吗?”
我嘻说:“哦,别说是男人家的……这怕是你们又在说些脏了耳朵的话吧。”
李雪狐清朗地笑了,末了说:“脏了耳朵的话,唔,却是脏了耳朵的话,你便是不能听的,一来你小,二来你是女儿家,三来你该是知书达理的大家女子,有些痞子之说你就听不得,一丁点都沾染不得。想想你师傅那般风流成『性』,也未曾让你习了恶,毁在我手上可不行。”他瞅了瞅我身上的男儿装扮:“何况,你自己也说着要做个好公子的,好公子就应该对这些不闻不问。”
我虽懂他说的,却也道:“别说你这是成见了,在你们这些男人的眼中,我等便该是内里外里都懵懂无知地最可爱了?不闻不问,你也不想想,我见过多少恶,又出入过几回烟花柳巷,不闻已经做不到,不问也没得必要了……你不说,想来我也懂的。”
李雪狐会意点头,却莫名其妙地长叹了一口气。
我费解地继续打理着厚重的袄褂,这夜里的寒气虽不重,但并非步行,轻功也好,御剑也好,这般来去定是要在夜雾中打滚的架势,还是穿得暖实些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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