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湍,怎么这几日少见娘来看我了?”
馥湍坐在桌前,托着下巴,一副不解的样子回我:“哪里知道夫人在忙什么,这几日夫人也是怪怪的,不大出来走动。”
立在一旁的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开了口:“小姐,我有话想禀报。”福了一福接着说道:“听说前日里夫人忽然心口一阵绞痛,吓得一屋伺候的人魂都不见了,不过大夫去瞧了之后只说是旧疾无大碍,夫人嘱咐了不让外传的,但是小姐,奴婢觉得您还是去瞧瞧的好,大概夫人是怕小姐担忧,可这最贴娘心的不就是女儿么,是最好的『药』了……”
这话一出口,我倒真有几分担心,什么旧疾无大碍,肯定是没有让大夫把脉,大夫受她之命才说旧疾,要知道容貌可以仿,但是这脉象骗不过多年伺候娘的家医。如果是真的生病了,可不能拖。
外间有个小丫头探头探脑地,阿碧出去了,小丫头便说:“碧姐姐,听栖凤阁的丫鬟说,七『奶』『奶』这几日身子不好,今日大夫又过去瞧过了,只说,只说是七夫人年纪还小……怕是这胎生下来会折损身子。”
阿碧点点头,闻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情继续过来禀报。”
小丫头低首一福:“是,叶儿退下了。”
那丫头走后,阿碧进来,瞧着我:“方才小姐可听见了。”
我不说话,沉默地看着窗外好一阵子。
早前只听说栖凤阁又住了个花容月貌的,哪成想过父亲的年纪都可当她爹了,而且这个七夫人的闺名正是红莲。
那个在船上红着眼睛,照顾了墨宇珀一晚,又和南宫宜岚、焕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待到荷枯碧池空,谁又堪是怜香人。
不管其他,仅是她这么年轻,就成了我父亲这般年纪男子的小妾,还要为他生孩子,我觉得,红莲也算是命苦的人。
她算计我的事情,我也没怎么想去回敬她了,只是怕她做出伤害父亲的事情来,譬如……她肚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弟弟。何况,那日借了墨宇珀的身子,那感情也是感同身受,他是想保护红莲的,哪怕红莲意不在他。
那年宜岚与她,与墨宇珀,究竟又在绸缪些什么。
如今她和焕生可否还有瓜葛,焕生口中的“莲子”是她,不是她,那个黒木又是谁送焕生的,答案不言而喻,只是我不敢去相信。
于焕生来说,倘若是真的,多年的感情究竟葬送了谁。</div>
83书屋:(www.83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