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剑眉飞鬓,面冠如玉,不以为意的神态之间透出几分慧黠,却瞧他喉结突出,阳刚气浓,也是一个武林好手。
我愣神了会:“焕生?”
那人挑了挑眉:“当然是焕生,你怎么这个表情?看上去脸『色』不大好,是不是醉了?”
哪里是我醉了,而是随着他吐气说话,一股酒肉浓味儿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错头避开,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我呵呵两声,作势道:“嗯嗯,却是,却是。诶……我怎么没看见焕生哥的人啊?”
那人又惊讶的样子说:“奇了,我说我叫焕生哥,怎么你也叫焕生哥,醉糊涂了吧。”他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自是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又听他说:“我韩漠仁,你是谁?”
话毕他笑得前仰后合,引来旁人的笑看。
清风和铃,帘帐飘飞,满座忽地静了下来,舱门外进得一持剑的俊俏少年,墨蓝一身,压了几分俊气,显得稳重得多,那人打量着内间,片刻之后抬脚转向去了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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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焕生,不过眉眼清亮而无半分沧桑沉淀,大概这才是我最早见到焕生的时候。
水浪纷涌,游舫欢声,玩『性』正盛的年纪,他却无心涉足。
韩漠仁唉了声:“宇珀,你说你这胞兄怎么没你半分的风流,我真怀疑你们两个除了长得像之外,真没其他的共同点了。”
我自是又吃了一惊,让韩漠仁送我回了自己的房间,找了面镜子我才发现现下的这副尊荣极似焕生,不过因着了一身月白,眉眼稚嫩些,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以外,与焕生还是可以区分得开的。
这个房间真是不像个男子的,各样精巧镜子不下十面,这兄台是有多爱照镜子呢!
“漠仁,我和焕生的关系好不好?”
话一出口,韩漠仁铜铃一样瞪过来,朗声嚷道:“当然不好!”
我想那时一定是面如纸白,清了清嗓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今年是什么年份了,我又是什么人,还有我平时都做些什么?”
韩漠仁又像是疑『惑』,又像是鄙视,又像是高兴,最后终于开口说道:“天元三十五年五月初八,你叫墨宇珀,年方十五,小你兄长两岁,喜好游山玩水、不务正业、自恋爱美,却也满腹诗书,算不上是个坏人,但也绝对和你兄长那样的武林杰士是扯不上边的。”
我呵呵两声不再理他,他哧了一声和衣睡卧在“墨宇珀”的床上。我努力地推开那扇似乎尘封已久的窗子,湖风袭面,分外惬意。
正靠在舱窗小憩,忽然发现那流水染血,探头出去看的时候,发现隔壁的房间窗口搭着一件衣服,借着舫灯发现正是那墨蓝衣服的衣角漂出的血水。
焕生负伤了!?一个大大的疑问甩给了我。
接着浓烈的『药』酒味传进了鼻子,我抬脚欲往隔壁去,可是就像是脚下生根,一步也迈不出去,忽然困意袭来,我便直直地倒在门边的床上,恍惚听见韩漠仁被压得叫了一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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