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尘走后,司徒攸宁乖乖地坐在了凳子上,最后趴在了桌上,她这么做,一半是因为戊尘的命令,一半是因为,自己真的很累了。
“凤羽墨,你有没有好好吃药呀?”一边担心着凤羽墨,一边闭上了眼睛。
但是她的这场觉,并没有睡多久,不一会儿,客栈的几个伙计,就提着几桶热水走了进来,开门声惊醒了她,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屋内暖和了许多。
“赶紧把你这身洗一下。”戊尘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房间。
虽然此时很是困倦,但是看了看自己这身,她还是选择听话,只是在洗澡的过程中,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晚凤羽墨守在门外的情景,不时会因此露出微笑,可是很快便泪眼汪汪起来,她承认她开始想凤羽墨了。
在司徒攸宁洗澡的这段时间,戊尘也一直守在门外,因为刚才他去吩咐伙计的时候,发现可两个可疑的人影,不禁有些担心。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屋内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戊尘有些担心地站起身,叫了司徒攸宁一声,“小丑?还没有洗完吗?”
屋内并没有人回应,戊尘顿时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了门,却发现司徒攸宁已经洗完澡,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这才松了一口气,拿着药箱走到了她的面前,开始为她处理起了伤口。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攸宁在戊尘的命令下,并没有离开客栈,虽然很担心那几个人的下落,但是现在最首要的,是恢复身子,正因为这样,两人身上的伤好了很多。
像这样一个小镇,很少有客人会住店这么多天,但是他们每天都会借用厨房熬药,这也就没让人起疑心,只是当做两个生了病的人,暂时在这里养伤罢了,但是始终还是有些人会很在意,比如说客栈的老板娘。
今晚的月亮依旧很圆,司徒攸宁照往常一样,准备将药碗送回厨房,可是在去的路上,却发现后院有一个可疑的人影,开始她还以为,是齐昊天他们之中的一个人,于是准备跟上去打招呼,但是却发现气味不一样,顿时开始警觉起来。
一直跟着那个人影到了后院外的一个破旧屋子,司徒攸宁才发现,那个人影,就是老板娘,此时她的面前,正站着一个老婆婆,司徒攸宁并不认识她,但是她就是上次抓了小千的那个宅邸中的老妇人。
“查清楚他们的底细没?”
“这几日,她们也没有做什么可疑的事情,两人似乎都受了伤,但是却不曾请大夫,所以的药都是他们亲自去药店抓,又亲自熬制的。”
“这说明这两人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您说得是。”
“我不得不小心,毕竟上次竟然让那个臭丫头逃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找人回来报复。”
“您请放心,他们应该跟那件事没关系。”
“多一个心眼好呀,而且听说其中一个,是个女孩子?”
“是的。”老板娘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可是她的身体···”
“等她养好了身子不就行了?”
“您说得对。”
“这城镇里少女的血,都已经试过了,只有将希望寄托在过路人身上。”
“您说的对?”
“你看上去很不情愿的样子?”
“不敢。”
“你可别忘了,雾山镇的人之所以能活到今天,都要归功于谁?其他人不知道,你应该很清楚才是。”老夫人说着手中的拐杖狠狠戳了戳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老板娘赶紧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忘记,这都要多亏夫人。”</div>
“你知道就好。”老人说着便朝着门口走去。
“青青她还好吧?”
“你放心,她很好。”
老人和老板娘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司徒攸宁都无法回过神,一方面是因为,老人口中所说的,少女的血,这让司徒攸宁想起了他们这几天的看到的情况,这座城镇的女子确实比较少,而且每个人的脸色都很苍白;另一方面,就是这座城镇的名字,她在三年前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躲在邵府房顶,偷听刘媚儿和邵韵溪的谈话,他们就有提到雾山镇,那两人也就是在这里,得知了司徒攸宁不是司徒家亲生女儿的消息。
“师兄!”司徒攸宁越想越觉得兴奋,接下来又有好玩的事情了,而且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你刚才去了哪里?”
“师兄,”司徒攸宁看了看四周,才关上房门,走到了戊尘的面前,坐在了他的对面。
在一口气将刚才听到的内容告诉戊尘之后,司徒攸宁才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了下去。
“看你这么兴奋,不会是已经有什么预谋了吧?”戊尘的表情很是冷静。
“当然,师兄,我们到时候···”
“别把我算进去,我可没说要帮忙,这件事太过于危险,我劝你还是暂时离开,等准备好之后再回来查明自己身世,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司徒攸宁端着茶杯的手,一时悬在空中一动不动,最后她将茶杯稳稳地放在了桌上,一脸镇定地说道,“祝你一路顺风。”
刚一出门没多久,她就再一次走了进来,见围在自己脑袋上的头巾取下,这是戊尘几天前送给她的,扔到了戊尘的面前,“无功不受禄!”
之后再次离开了屋子,戊尘则是一直都一副镇定的样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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