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如果事后窦文豹来问责于我们,怕是说不过去?”
叶县令沉思片刻:“派几个衙役做做样子!你还是抓紧时间想办法,年前务必给我弄出几千两银子来!”
刘师爷点头答应,心想那就再去城里百姓身上压榨压榨呗,怎么都能挤出几滴油来吧。
刘师爷走了之后,叶县令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掏出一个账本仔细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犯困就伸了个懒腰起身出门。
路一独自一人静悄悄的趴在房顶上,云宸兄弟二人去了铸造局那边。
看到叶县令熄灯出了书房,并没有着急跟上去,刚刚屋内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同样有些惊讶。
知客楼那老妇人绑了窦文豹的儿子?看来知客楼人去楼空并不是因为和自己这边起了冲突,应该是别有所图才对。
五万两黄金是很多,不过看得出来知客楼绝对不缺银子,说不定还会另有隐情。
夜渐渐深了,路一听了听四周的动静,翻身跳进屋子,拉开书桌的暗格取出最后叶县令观看的账本,然后去了后堂。
后堂不大,不过此时黑漆漆的没有半点灯火,路一心里暗暗奇怪,刚刚才进来的县令大人不可能这么快就熄灯睡了吧。
突然耳中传来轻微的咯吱声响,听起来应该是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右边一间厢房有微弱的灯火一晃而没。
路一展开天罗步,身形青烟一般飘了过去,凑到窗缝上一看,屋内黑漆漆的看不真切,不过刚刚开始的灯火和动静确实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看来这个房间应该有暗门密道之类的东西,路一想通之后也不着急,把窗户微微推开一条缝,闪身上了窗边的一棵大树。
大约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房内又传来轻微的轧轧声,一堵墙壁慢慢缩了进去,叶县令举着一盏油灯从里面走了出来。
路一看了看厢房的位置,心里了然,这个房间背后就是一座假山,怕是在假山之中做得有一个密室。
叶县令把油灯放好,回身把墙壁上的一幅山水画轻轻往下一拉,缩进去的墙壁又慢慢的恢复原样。
路一并没有动,等到叶县令房间亮起的灯火熄灭之后才悄无声息的来到房间。
摸索着把山水画轻轻往上一抬,墙壁缩进去之后后面果然是一个密室。
取出火折子点燃油灯,路一持灯缓步走了进去,虽然知道叶县令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可是密室的财富之巨还是让路一大吃一惊。
密室放着三排架子,第一排上摆满古玩字画,很多东西一看就年代久远古色古香,路一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这些东西有的价值连城。
第二排架子上是各色珠宝,灯光下煜煜生辉,各种精美的金银器让人眼花缭乱,光是龙眼大小的珍珠不下百颗。
第三排架子上是整整齐齐的金条银锭,还有一摞摞的银票。
路一摸了摸鼻子,心想这还是一个算不得多富庶的地方,如果……
想到这儿又哑然失笑,有这样的县令,这样的权贵,再好的地方怕是也富裕不起来,联想到江南道荀飞鱼的住处,二者高下立判。
每个架子都有三层,摆放古玩字画的那个架子最下面有一些泛黄的书籍,看样子不下百本。
路一蹲下身,随手拿起一本书借着灯光翻阅,原来是一些杂书,不过都有一些年代,记录的东西五花八门,有的甚至是奉天国定鼎天下之前的前朝往事,看着看着就渐渐入了迷。
过了一会儿,灯火慢慢变得暗了下来,路一回过神来,出了密室。
把油灯放回原处,想了想又把灯边的油壶打开,将油灯的油加了一些。
云宸二人在约定的地方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正打算去县府找人的时候就看到一条黑影青烟般的掠了过来。
看身形,正是路一。
“你们那边怎么样?”
云宸一脸的丧气:“没发现多少值钱的东西,司正大人睡得早,听了半天的呼噜。”
看到路一笑吟吟的神情,云宸疑惑的问道:“不会你又发现了一条大鱼吧!”
“嘿嘿!不是肥鱼,我们的县令大人已经算得上是一条肥牛!”
云渊笑道:“还是胡儿姑姑说得好!你小子就是招财猫变的!”
“另外我还听到一年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
“知客楼把铁锁帮帮主窦文豹的儿子绑了,索要五万两黄金!”
“啥?!”云宸惊呼出声,手里拎着的一根木棍都不自禁掉了:“五万两?黄金!”
路一点点头,叹气道:“对啊!一个和当权者勾结的江湖门派都有如此身家,百姓的日子哪里能够好过。”
“而且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过去赎人,所以铁锁帮帮内现在应该很空虚,我们过去正是时候!”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呗。”
“走!”
可能路一他们不知道的是今晚的铁锁帮,应该会很热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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