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少主寻思半晌,正想着如何开口,忽听风夫人道:“伏公子,你留下来,还有事么?”他抬头一瞧,见风夫人正斜眼看着自己,眼神极是冷淡。
伏波少主笑了笑,说道:“在下也有一事相询,就是不知道能否如愿?”风夫人道:“公子也是要问名录的事情吧。”伏波少主笑道:“在下确有此意,不过这只是其一,其二……”
风夫人打断他的话语,冷冷的道:“公子刚刚说有一事相询,现在却是两件,当面撒谎么。”伏波少主一怔,干笑道:“那就是有两件事情要问。”
风夫人道:“到底是两件,还是一件?”伏波少主道:“两件。”心中微觉不悦,暗道:“你不过是闻人姑娘的奶娘而已,却对客人呼三喝四,眼里哪还有人?”
澹台镜眼见少主受气,十分不满,插口道:“风夫人,我家公子要问的事情,你能回答么?”风夫人撇嘴道:“他向姑娘问,我为何要回答?”澹台镜道:“照啊,既然没问你,你还一直说什么?”风夫人脸色微变,冷笑道:“我愿意说便说,用得着你来管么?”
澹台镜道:“你不讲理。”风夫人笑道:“你跟女人讲理,是傻么?”澹台镜气得直瞪眼,忿然道:“你不讲理,我也不跟你说话,还是让闻人姑娘回答。”风夫人道:“是你家公子要询问,还是你要询问?”
澹台镜道:“当然是公子询问。”风夫人拍手道:“照啊,既然是伏公子有话要问,你一直说什么?还不把嘴闭上。”澹台镜大怒,气呼呼的道:“你这妇人胡搅蛮缠,也不怕丢了闻人世家的脸面。”
风夫人脸色一沉,冷笑道:“澹台老儿,你今日找上门来,是想耍威风么?”
澹台镜观察甚是仔细,知道她双目眼角微微上挑,就有可能伤人,而且出手极快,说是风驰电掣也不为过,又想起先前那花枝的事情,不禁心有余悸,忍不住向后退却,但退了半步,又停住了,心想:“我如果示弱,岂不是让她小看了?何况少主还在这里,被他瞧见我这副模样,将来大是可虑。”
便在此时,闻人不语轻启朱唇,说道:“奶娘,先听听伏公子要说什么?”风夫人微笑道:“我一直听着呢。”闻人不语道:“那伏公子请讲吧。”
伏波少主稍一思忖,已想好说词,朗声道:“闻人姑娘,刚才你说闻人家精熟武林掌故,而且记录在册,是不是真的?”闻人不语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伏波少主心中甚喜,又道:“闻人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久居海外,对中原武林一无所知,我想要有所了解,不知能否借阅几本书册给我,看完之后,在下一定完壁归还。”
闻人不语没料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她没有思索,当即回道:“闻人世家有祖训,所有书籍一概不能外借,小妹不敢有违,望请伏公子见谅。”她声调不高,但回答得极是干脆。
她说的这句话,伏波少主早在意料之中,假意沉吟道:“既然这样,在下自然不能相强,不过能不能容许我到贵府的藏书楼中浏览几日,书籍绝对不会带到外面,这样既不违祖训,又可以让在下一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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