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遂子道:“我崆峒绝非浪得虚名,我派宗旨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从不滥杀无辜。向来重视人的性命。不管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恶人的,或是仇人的,我们一样看重。只要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便留这孩子,去除他身上寒毒。能不能彻底去除,还要看他的造化,他寒毒已入骨髓,外人已经帮不得了,只能靠他自己。”
“你意如何?”
老鹤翁道:“为救徒儿,依得。只不过家中尚有一幼徒年级尚小,只留两弟子照顾,实难放心。”
飞遂子道:“你放心,我不是囚禁你,只留你半月时间,我会派人去仇池之地查访,如你所说,你已改邪归正,自放你回去,绝不为难。”
老鹤翁道:“一言为定,只求待我书信一封,带与我那三位徒儿,以报平安。”
无人在意一旁的天池,天池对上次五泉山的事任然心有余悸。刚才伏羲殿内所发生的一切,如同复制一般的再次发生,让天池好不害怕。害怕之余极度紧张,惶恐不安。只见他脸色白如雪,身体不停的颤抖。天池双手环抱,慢慢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此时乃夏季,本是六月炎热天,可天池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冷气。刚才在危急时刻天池神经紧绷,急出了汗水。这一下刺激到了天池,体内寒毒乱窜复发。此时汗水已结冰,眉毛,脖子,头上已是厚厚的一层白霜。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直到忍不能忍,发出几声颤颤巍巍的哼哼声,这才有人注意到。
老鹤翁回头一看,怎么越发的严重,八年来可从来没有如此吓人过。抱起天池捂在怀里,这才让老鹤翁切身体会到了这寒冰真气的威力,成年人尚难以承受,何况一个八岁的孩子。老鹤翁身体有伤,无法抵御寒气,如同抱着一块冰,那里还有人的体温?
顿时老鹤翁寒气侵身,四肢已被冻的没有知觉,不停打着哆嗦。飞遂子看到此,急忙喊道:“快将两人分开,不然一个都救不了。”
花仙子去拉天池身子,飞狐子则去抓老鹤翁想将两人分开。可这两人还没碰到那师徒两的身体,便觉一股寒气袭来。当手碰到两人时,如同碰到碳火一样迅速将手抽回。
花仙子十分震惊,听闻过寒冰神掌乃是厉害武功,怎料得如此恐怖。忙喊道:“掌门师兄!快想想办法啊!这那里是人,简直就是两块天山上的冰块。”
飞遂子掌门脸色一沉,只见他身子微微一动,直觉一道身影闪过,又觉一阵风袭来,飞遂子便已到了老鹤翁身前。老鹤翁虽双手双腿已冻僵,可神智是清楚的,心里暗暗叹道:“这就是“飞云纵”?自己轻功可以说是在武林中无人能及,可这飞遂子刚才这几步着实不低于自己。”
只见飞遂子亮出双手,一手放于天池头部,一手放于鹤翁背部。顿时感觉一股热流充入头顶,过了七星穴,又至玉堂穴,将幽门,中注,石关,中极四穴连通。热血瞬间贯通全身。天池脸上的一层白霜又再次化成了汗水。
两人稍稍好转,便送入了客房休息。
送走了天池鹤翁,飞遂子又让众长老各自忙去,自己便朝“凌空塔”方向走去。飞遂子推开门上了三层,打坐在神像前的一石台上。不到半个时辰,只见右手边一尊神像突然动了一下,还发出吱吱响声。飞遂子闭眼打坐在哪里,没有丝毫理会,虽然显得很诡异,可那飞遂子掌门当无事一般。
神像动了一下就停了,不到片刻又动了起来。神像突然移动了五步距离后,原本的神像后面是一扇密门。
门缓缓开了来,只见十二道黑影齐齐闪出,手中有人持剑,有人持扇,又有人双手空空没有武器,虽看不到手中武器,可再看:“他腰间左右两边各排六只飞刀”。
十二人,人人黑沙掩面,黑衣裹身,看那:“身轻好似云中燕,站定如同盘山根,动时如脱兔,静是如处子。”一个个齐身朝飞遂子行礼,并尊一声“掌门”。
这在江湖中已不是秘密,早已有传言,说:“崆峒派有一个神秘组织,由崆峒掌门直辖,除此之外不服从任何人。可这个传言就像“鬼”一样,人人都传,却谁也不曾见过。就连崆峒六大长老都不曾知道及本派弟子都无人知晓,可见其神秘。”
这个组织却是真实存在,却又不存在,需要时只要掌门一声呼唤随时出现,不管你人在何处。不需要时,看不到他们一丝踪迹,无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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