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益静终于肯鼓起勇气来说清了,简夙黎却是闭了眼不予去听。
“今天的药还喝吗?不喝的话我便休息了。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打扰我。”
一杯水,一碗药,皆于简夙黎面前。
是她,也是了,益静也就只能寻她了。
“所以啊,你是要先喝水呢,还是先用药呢?”
简夙黎没有任何举动表示,清闲便只好将两者都放置到了一旁。
“那这样吧,我先帮你重新包扎一下额头的伤口。”
他那一番折腾之下,伤口早都裂开了。不过是一直撑着不说出口而已,死要面子活受罪。益静那个粗心大意的不记得,她这个大夫可不会忘。
简夙黎歪头避开了清闲的帮忙,“不用了”。
清闲倒也不恼,兀自整理起了她那药箱。“你说你这伤也不治,药也不喝的,怎么,是要和我闹脾气好让我赶你走回帝都?你也不想想,你连自己的身子都照应不好,回去了,你又能照应得了谁?”一瓶一罐的药分类安置,绷带、酒精、棉签、镜子,一一摆放齐整。做好这些清闲便自顾动作轻缓地离开了。
在她走后,简夙黎起身看向了那堆井然有序的东西。他拿起了镜子,对着光解开了头上缠着的绷带。是了,伤口早已经裂开了,棉棒蘸着酒精消毒擦拭,涂了药,七七八八简单包扎。
他若是自己都不顾好自己,又怎么去顾及夫人。
别问为什么益静都不需要听简夙黎所问为何,每天必问的问题,如果是你,你也会习惯到直接回复答案的。
“月白,你、你没事吧?”木梨在侧小心翼翼的顾虑着顾月白的情绪。安安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她最近的重心全都放在了顾月白的身上,以至于都成为了最后一个才得知消息的。
顾月白转着手中的咖啡杯,说不出感情的回应:“没”。一个字,干脆利落,让人丝毫看不出情绪。
木梨是绝对不相信顾安随会这般轻易死去的,可她就算是要说也没有理由啊。难不成要她告诉月白说因为水晶?那她就得再解释一番水晶。复杂,甚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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