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的,南阳跪在了江岸旁的鹅卵石滩上。
“怎么样,这实力还不够吗?”夜风嘴角挂笑,丝毫没有把南阳双膝踢碎当回事。
南阳双膝被碎跪在地上,身体隐隐的在颤抖,可脸上去依旧是带着果决。
“呵呵,我南阳想来也是成名已久,纵横了天北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杀过?今天要我给你一个小辈做狗我还不至于下贱到这一步,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南阳闭眼,引颈受戮。
夜风瞧见南阳之模样,不仅没有大怒后狠下杀手,反而是大笑了几声,随后一道灵光打入到了南阳身躯之中。
十几秒后,南阳站起身来,感受着身躯中无处不在的温暖之感,双目瞪圆地看着夜风。
他的双膝已经被灵力修复如初,胸口的塌陷开始缓缓隆起,一种瘙痒感在周身的伤口弥漫。
“你不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小辈才如此吗?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也无妨。”夜风负手,随意道。
南阳听到这话一愣,确实,夜风说出了他心中想说的话,以他南阳宗师的身份确实是不可能向一个小辈屈尊。
南阳沉默不语,夜风扫视了眼他,“来吧,今天就让你这个井底之蛙开开眼界。”
夜风话语毫不客气,可南阳却升不起任何反驳的念头。
不论实力,单单是夜风刚刚的修复手段就已经超过南阳的想象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夜风仅仅十几秒便修复,南阳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形容了。
夜风白衣负手走到江边,江水翻腾在鹅卵石岸上一涨一落,带起哗哗的水流声,在往远一点对面岸上的高楼倒影淋漓落在江水中,支离破碎成一片迷离光华,延伸到江对岸。
整条昌江长六千三百千米,自川藏绵延至东海入海口,浩浩荡荡,奔腾千年不息,流水带走了太多的岁月与人事,见惯了沧海桑田,人世变迁。
连当年霸王都曾在它的支流乌江上自刎,屈原投身于它支流的支流汨罗江中,如今,一个白衣少年静静地负手眺望着这条象征太多历史与故事的河流,面色平静。
“南阳,”夜风忽然开口,“你且看好了。”
“看好?怎么了?”南阳感受着自己身体内的伤势飞速修复,疑惑地看着夜风。
“看好我怎么一剑断这昌江。”夜风话语一如既往的平静,可落在南阳耳中便不同了。
南阳瞪大双眼看着背对自己的夜风,眼神不可思议中透露着质疑。
“你……你说什么?一剑断昌江?是不是我耳朵听错了。”南阳迟疑,低语道。
夜风闻言并未多说什么,淡淡一笑地看着面前一如千年前奔腾着的昌江。
昌江在天北境内的宽度受制于地形仅有五百米,是全国境内的最窄处。此处水流湍急,河流狭窄,为整条昌江最难渡之处,因此才有了之前那座跨江大桥。
眼下夜风立在江边,在横跨半个华夏的昌江前犹如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就是这蝼蚁,还大放厥词说要一剑断江。
是个正常人都得嘲讽夜风不知天高地厚,而南阳有之前被夜风蹂躏的经验,再加上宗师的身份,仅仅是质疑的一声,可这并不代表他相信夜风能一剑断江。
开玩笑,此处昌江宽度足在五百米,水流湍急无比,更是水深无比。</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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