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孩点头,“以后记得常来靖阳哦,高考毕业后我可能要去临海那边看看。”
夜风点头,再度说了些话后,从窗户离去。
方巧儿看着白衣忽然消失在夜色中,不免担心,紧攥着手趴在窗户上,瞧见夜风正在路灯下朝自己挥手。
“再见!”
“再见。”
……
一个人走在路上,夜风的心情有些沉重。
从头到尾方巧儿都没问过夜风身上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正如夜风没有问她一样。
二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沉默,避免了一些让彼此都难以开口的话题。
比如夜风怎么治好自己嗓子的。
毕竟夜风不能和方巧儿说自己当年混的很惨,被人逼的跳崖自杀后以为进入修真界,一步步走入仙界,最终成为万古一帝。
方巧儿也不会和夜风说,自己这么多年来怎么忍受着旁人另类目光和并不富裕的生活。
某些人和事,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彼此间对视一眼便心有灵犀了。
这个世界终究是知音难觅,曲高和寡。孤独者的孤独不在于性格上的缺失,只不过是因为无人可以分享。
卡内存款一亿的银行卡在夜风手中燃成一团火焰,化作烟尘飘零在空中。
平常人,一个家庭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一个亿就这样在夜风手中消失,可他并不心疼。
这点钱对夜风来说无伤大雅,既然方巧儿她说不需要,夜风也就懒得转自己卡里去了,权当为国家资金流动做贡献了。
此时已经是夜里三点,纵使靖阳市是天北省的省会,可依旧抵不过时间,这个点,路上人很少了。
夜风走在一座跨江大桥上。巨大的吊索将重达上万吨的桥梁重量撑在桥墩上,在城市的灯光下默默矗立在大江上,一半黑暗,一半光明,十数年来任由江水不绝冲刷。
夜风白衣负手走在路上,这个时间段是禁飞的,就算联系叶定山航管局那边也不会允许私人飞机起飞,而夜风还没急到为了回新海和国家机关干架。
一个人走在跨江大桥上,车流有些稀疏,零零碎碎,至于行人则完全没有,整个人行道到只有夜风一个人在行走。
挂断打给叶定山的电话,夜风负手眺望着江边的风景。江风徐徐,晚风抚面,吹动白衣和黑发。
“既然来了,出来就是了。”夜风看着江水流动,将岸边光彩耀人的倒影折碎,忽然背身开口道。
黑夜中,无人应话。
夜风站了一会,转身看向自己前面人行道的一个临时凉亭中。
“这般鬼鬼祟祟,担的上宗师的名号?”夜风出言讥讽,那边凉亭中沉寂一会,一个身形走出。
“没想到啊,后生可畏。”小小凉亭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说是中年男人,可两鬓早已斑白,身形有些佝偻,开口间声音苍老。
夜风见中年男人走出,嘴角上扬道:“你在这等了这么多,就像和我说一声后生可畏吗?”
“呵呵,”中年男人笑了笑,指着夜风的双手,“那自然不是,你手上可还沾着我徒儿的血呢。可怜我那徒儿,还没入门便被人杀了,亏得老夫一顿好找才找到你啊!”
中年男人话语随意,似乎不像是来报仇的人,夜风闻言也是一笑,“南阳宗师是吧?你那徒儿死也死的应该,谁让他跟个不靠谱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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