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靳砚抬眼看她,半秒后,垂眸开始切牛排,漫不经心说:“吃完饭,好好睡觉。”
顾沫沫:“……”
顾沫沫脖子缩了一缩,低着脑袋扮鹌鹑,乖乖吃饭。
……
翌日一早,顾沫沫起床粗略吃了个早餐便去了实验室待着,一待就是一天,连中饭都是匆匆扒了两口敷衍的。正好江靳砚不在江宅,也没人管的住她。
待的江靳砚下午回来,照例问了几句佣人才知道这丫头这么糟践自己。
正待上楼去提人,却看见小丫头伸着懒腰走下来,步履迟缓,满脸倦容,一时间只余心疼。
顾沫沫昏天暗地忙了一天,总算提出来两种化学物质,这会儿腰酸背也痛,眼睛还很是疲倦。
从楼上下来,见到光风霁月满眼温柔的男人,一时间也忘了抱怨,欢欣的笑起来,小跑两步就从楼上跳下来,抱住了他。
江靳砚两手搂住她,正好厨师上好了菜,顺势便将人抱了过去。
吩咐女佣去放好热水,顾沫沫无甚胃口的扒了两口饭,然后便靠在椅子上,疲倦复又涌来。
江靳砚低眸看她:“要不要睡会?”
顾沫沫低低说:“不想睡。”
“你去哪里了?”她揉着肚子轻轻问。
江靳砚也放下筷子,抽了纸巾抹去唇边并不存在的油渍,道:“去了徐家一趟。”
去了一整天呐。
顾沫沫心里淡淡感叹一句,“徐家怎么了?”
“徐明垣无法掌权,徐家二爷处处挖坑作对,徐老爷子让我去压阵。”江靳砚并不避讳,淡淡回答了。
顾沫沫扯开唇一笑:“压了吗?”
江靳砚也低低笑了:“没压,还放了把火。”
他语气里有迁就她的孩子气,顾沫沫听着听着笑出了声,说:“怎么放的火?”
江靳砚垂眸沉吟片刻,似是整理好了措辞,慢慢道来。
说来其实也不是什么难想到的手段,徐家两个老的,都有一个心病。
那是几十年前的老事,即使是当年江老爷子震怒之下用尽了手段查也无从下手,到了江靳砚,虽则人脉更多手段更繁,到底时过境迁,也难以知道。
但是不知道并不妨碍江靳砚挑火。
再者徐明垣并非徐家亲生,这一点,就让徐二爷即使是死了亲儿子也不愿意他承接徐家。
至于徐老爷子,虽然不说,但心里,必然也是有芥蒂的。
是以江靳砚到了之后,没有如徐老爷子所想的站队,轻飘飘说了几句话,反而让徐明垣与徐二爷更加水火不容。
之后江靳砚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一派淡然低调。
徐老爷子当时看他的眼神他注意到了,但是没有必要停留。
师生情分或许早就终结在了那场与江老爷子毕生声誉有关的利用中。
徐老爷子不会明白,当他的精心培养和耐心教导都是出于利用的初衷时,这些体贴和教诲本身就变得廉价了些,更别提他还动到了江靳砚最重要的亲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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