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郡主府。
任岁宜将读完的信燃尽,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如信中所写,宁王府有意拉拢她那位小皇叔,那便足以说明,十四年前的那件事,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冯屹,备马,进宫。”
长乐宫内,皇后刚打发走皇帝,就听得任岁宜来了。
“真烦人。”皇后长叹一口气,望着窗外没完没了了的秋雨喃道,“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么适合睡觉的天气来烦我?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候在一旁的贵嬷嬷笑着将床上的人扶起,“这雨已经连着下了好些天了,您日日午睡,怎么就睡不够呢?”
“春乏夏困秋盹冬眠,大冬天的,外面那么冷,又不能踢毽子,不在屋子里睡觉做什么?”
皇后摆摆手,贵嬷嬷将人传了进来。
“娘娘您这是刚睡醒?”见皇后睡眼惺忪,任岁宜打趣着问。
皇后睨了坐下的人一眼,托着下巴懒洋洋道,“正要睡呢,你就来了。”
任岁宜笑,“方才进来之时,碰见皇上了,你这是……又把他赶走了?”
她来长乐宫的次数不算多,三回里有两回总能在长乐宫门口碰到那人。
“他堂堂一国之君,天天除了批阅奏折,难道就没点别的事可干了?成天往我这儿跑。”
一提到皇帝,皇后总是满脸的嫌弃,“再说了,后宫里那么多女人,他是只记得我的宫殿么?”
任岁宜只笑不语。
这宫里人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位皇帝心里眼里只有皇后一人,其他妃子连眼都入不了,更别说要去那些妃子的宫殿了。
可这位皇后似乎太不开窍了些。
“行了,不提他了。你没事是不会来找我的,说说吧,这次又想让我帮什么忙?”皇后看向任岁宜。
任岁宜开门见山说了自己得来的消息。
皇后纳闷,“你说宁王府派人去定州找梁王?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她对大公皇家之事向来不感兴趣,也不想搞清这里面有多少弯弯绕绕,阴谋诡计。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跟十四年前的那件事有关。”任岁宜说。
皇后听出了些什么,问道,“你是说西并镇大疫那件事?”
“不单单是。”
十四年前,除了定州西并镇发生大疫,先太子跟太子妃前往西并镇治疫这件事外,还有件大事。
“宁王战死。”
定州,成县。
“宁王府此次派人来找纳兰无愧,想必是知道了当年宁王战死的真相。”严不苟仔细分析着目前的局势。
那日来找纳兰无愧的黑衣人身份已查明,正是宁王府派来的,目的不是要杀纳兰无愧,而是要带走纳兰无愧。
平与欢很快就猜到了宁王府的目的何在,“你的意思是宁王府想利用纳兰无愧复仇?”
“也不是没可能,你要知道十四年前死的可不止宁王一人,还有纳兰无愧的母妃,贤妃娘娘。”
严不苟说到此处,好心提醒着平与欢:“你也看到了,现在这故事走向已经偏离了我的原着,以后到底会怎么发展,谁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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