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何意?”
“王上请看,我早就给他去了书信,可是牛辅将军的回复却……”说着法真赶紧递上一册书简。
吕仁疑惑地接过书信,看了一会儿后勃然大怒,将书简砸在地上:“可恶的牛辅,竟然敢辱骂本王,还言本王不知兵。哼,不过一介匹夫,当初要不是本王抬举,岂有他的今天。”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或许牛辅将军只是在洛州单独带兵太久,才忘了尊卑体统。”
法真不无挑拨地说着,这时一旁的劳山捡起书简看了看眉头紧皱。
可是刚想说什么,却看到法真给他使得眼色。
话到嘴边不得不吞了回去。
吕仁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哼,看来是怨恨当年把他贬到洛州,今天便拒不出兵。什么防止楚军北上,难道孤之国不比一个司州重要吗?”
“法真,你带着孤之王命,带上三百亲卫去一趟洛州让法恩接管他的兵权,并且把牛辅这个匹夫给我押到这里来!”
法真弯腰恭敬道:“王上,牛辅手握兵权,要是公然抵抗怎么办?”
闻言吕仁眼睛中闪过一抹煞气:“那边就地格杀。”
“是!”法真这才直起腰来,欣然领命。
州府外,劳山追上法真,质问道:“你为何要捏造假书信诓骗王上?”
法真转过身望着劳山冷冷道:“这不干你事。”
“可是牛辅乃是难得良将,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你这样做岂不是要折断王上臂膀?”
“哼,臂膀?区区一个牛辅,不过匹夫而已。别忘了,当初是他向王上告发你儿子私吞万两黄金,要不是我,恐怕你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话说得劳山哑口无言,不过法真却继续冷冷道。
“你自己想做忠臣辅弼那是你的事,但是牛辅与我有灭族之恨。这次你若是阻拦我,那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反正我此去牛辅乃至其全族必死无疑,你看着办吧。”
说完,法真便拂袖而去,留下劳山愣愣站在原地。
他内心纠结万分,牛辅其人脾气古怪,为人刚直但是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特别是他经常仗着自己是吕仁手下老将的身份,说一些其他人不敢说的话。
论公,此时杀牛辅肯定对局势不利,可是论私,如果不是劳山,牛辅当初可能真得将自己劳家独苗给弄死。
一番挣扎过后,劳山长长叹一口气,喃喃道:“世人常说,难得糊涂。今日才知道,原来清醒着反倒更加痛苦。”
这几日白沫这边也不好受,他底子不比吕仁,以一州之地抗衡数州之国。留下三万人守颍州,手中十万人已经是压箱底的家当。
所以每一次攻城都不得不精打细算。
这日,白沫终于下定决心压上老本,他召集了手下所有将士与谋士到帐中商议。
听完白沫的话后,白参第一个坐不住了,大声支持道“主公,早该这么做了。我等每日只是试探消耗,早就想与敌军诀一胜负。”
“对呀对呀,主公英明,我等愿为主公死战。”
“对,我愿做先锋,先登城头!”
看着众将沸腾,白沫脸上露出笑意,可是却看到文渊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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