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见到左丘维走来,白沫大喜,赶紧上前:“先生,那左丘维可否为难你?”
文渊摇摇头咧嘴笑着望向那高耸的康城:“终于,天子属于咱们啦!”
白沫一愣,也露出一个得意的神色:“距离我与先生谋划的天下,终于又迈出一步了!”
三天后,沈乐的车架从正阳城向北而去,他手中捧着左丘维送来的详报,嘴角露出莫名的微笑。
“左丘先生,终于还是理解了孤的心思。来人哪,传令淮州守备,为左丘先生大军摆下庆功宴。”
这时传令兵撩开帘子,疑惑道:“王上,以何名目庆贺?”
“护驾天子!”
几乎是在几天内,白沫迎龙襄于颍州城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似乎是谋划好一般。
白沫邀请天下诸侯于颍州相会共同讨伐梁王与伪帝龙昂的请帖也送到了各诸侯手中。
燕西之地,杨耀狠狠将请帖砸在地上,咆哮道:“白沫是什么东西?也敢向我发号施令,哼,沈乐这个废物,亏我还特地修书与他助他争夺天子。”
燕东之地,杨亮懒洋洋躺在榻上,头枕着美貌婢女圆润的大腿,惬意道:“什么?天子啊,迎了就迎了呗,不着急,先看看我那便宜哥哥的动作。”
雍州城,如同一滩死水,似乎白沫的消息没有引来丝毫涟漪。
而梁国的新都城,已经陷入一片恐慌,据说梁王在收到消息后一时间急火攻心,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梁国的公子们一时间各个心思活络起来,而嫡公子韩成却在这时候消失不见。
梁楚官道上,年轻男子策马狂奔,他手紧紧握着什么,口中喃喃道:
“父王,对不起,儿还是要去找她。”
只是他没发现,相距七百米外的小道上,一辆马车却与他背道而驰。
“先生,咱们用得着走这么快吗?”
苏瀚神色紧张的点点头:“你懂什么,得快点见到王上,车夫!再快点!”
淮东城,沈乐与左丘维相视一笑,这对君臣颇为默契的站在城墙上默然不语,他们望着那番壮丽的夕阳,脸色却出奇的一致。
终于,沈乐开口说话了:“先生,一路可还好?”
左丘维转头笑道:“不好啊,我差点输了文渊一盘棋。”
“哈哈哈,这么说先生最后还是赢了,我很好奇,那位扬名燕国的文先生,是怎么输给先生你的?”
左丘维脸色淡然道:“当我快输时,顺手掀了棋盘。”
“额。”臭棋篓子沈乐一愣,旋即数秒后突然大笑:“哈哈哈,好棋,好棋。先生确实胜他一步,只是咱们现在的棋可不好下喽。”
“王上,臣请辞去大司马之职,任淮州将军。此非他意,只愿为王上作为钉死在淮州的棋子!”
左丘维猛然跪下,恭敬道。
出乎意料的是,沈乐竟然点点头,上前扶起:“卿之意,本王明白。卿之请,本王允准,不过不是淮州将军,是镇西将军统辖淮、阳二州军事,可自行募兵屯驻不必报我。”
“不仅如此,孤还有和你换一人,从今天,公孙玉将会成为你的副手,沈章我将会带走。该让他独自去战场上闯荡一番。”
“什么时候,你准备好替孤下这盘棋,孤的执棋人,依然是你。”
说话间,沈乐的声音已经飘远。
只有左丘维,全身颤抖不已,他没有抬头,反而是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滑落而下。
士为知己者死,大夫诸侯不外如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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