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静雅脑袋里嗡嗡地响,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却还是勉强辩解道,“她那般明目张胆的说谎相欺于我,我也没还嘴,只笑了笑,就算她去与宁郡王搬弄是非,宁郡王定然也不至于不明是非”。
“不明是非?”苗夫人见她兀自还不知错在哪,冷笑连连,“那是凤知南,举族忠烈战死的凤知南!又是宁慎之嫡亲的表妹,她撒个娇,太后也得让个三分!别说她撒谎欺你,就算她给你一巴掌,你也得给我乖乖受着!
那凤知南孤身借住在宁府,宁慎之又大权在握,年少俊俏,她怎么可能不起心思,估计正愁着怎么挤掉你的位子,你倒好,甫一见面就送了个天大的把柄给她!
别跟我说什么她先说的假话,不管事情起因如何,结果都是你这个未过门的嫂子笑她了!就是你没气度!没肚量!
当时还有那么多人眼睁睁瞧着!谢家和仇家的那些个丫头片子看着清高,又有哪个不想巴着宁慎之的!谁知道话传到宁慎之耳中会传成什么样子!”
苗静雅越听越害怕,连哭都忘了,“那,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办?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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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夫人面色铁青,“现在就写信给凤知南,问她身体怎么样了,什么方便你去探病,再从库房挑最好的药材和首饰送去,她一天不松口让你去探病,你就一直写,一直送!”
苗静雅不敢反驳,连连应声,苗夫人恨铁不成钢盯了她一眼,甩手离去,苗静雅目送着她离开,擦了擦眼泪,写信,她要写信!
娘说得对,她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失了宁慎之的心!
……
……
第二天,谢嘉木带着一众弟妹们出去逛铺子,仇希音也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疑人偷斧的缘故,仇希音总觉得他们偶尔相视而笑,又或是眉目流转的模样十分像书上说的眉眼相凝,脉脉含情。
仇不遂是死在这一年最热的季节,而谢嘉树则是死在这一年最冷的寒冬,两者又会不会有联系?
仇希音冷眼瞧着,估量着,她的时间不多了,任何细节她都不能放过,何况还是这样的大事!
谢嘉树向来不喜欢热闹的场面,却也跟了过来,只神色十分不自然,有时候遇到人多拥挤的时候更是眉头紧皱。
众人在外面用了午食,就进了梨园,大萧经居庸关之变人口锐减,特别是青壮年。
宁慎之掌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鼓励婚嫁生育,甚至鼓励寡妇再嫁,倒是歪打正着地让女子的束缚比之前少了许多。
比如之前,闺阁少女是万万不可能进梨园听戏的,所以上辈子临死前,仇不恃才会那般嚣张地叫她再嫁。
进了梨园雅间,谢嘉树紧绷的神色才微微缓和了些,仇希音亲提了茶壶给他倒茶,“热?”
“还好”。
谢嘉木笑道,“这恐怕还是树哥儿第一次进梨园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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