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不知道他为何要伪装隐藏自己,此时此刻,也容不的她多想。
“太子将容越抓起来,皇上那儿可要如何交代?”她稍稍拢眉,担忧长孙懿好不容易与皇帝缓和的关系,会因此再度降回原来的情况。
长孙懿反问她:“容越身边的奴仆,你可知是那一族的人?”
凌青记过不少古代的事情,但也不能面面俱到。
她摇摇头,问:“是哪一族的?”
“早在两百年前,沙漠有支叫邑童族的人群,人口不多,却个个骁勇善战力大无穷,可有以一敌百的才能,即便人口数量少,也能与当时鼎盛的朝月稍稍抗衡,比之如今的阿蜜邦不知强多少倍。”
长孙懿牵着她上了马车,坐下后,慢慢与她道来。
“但在两百年后,邑童族的人得了怪病,接连死去,因曾经树敌太多,便只能隐藏起来,便是太上皇也对此深深忌惮,想要彻底清除他们。”
“没多少人知道,朝月有条律法就是见邑童人杀无赦,若是有人收留隐藏不报,便以同罪处之。”
他说的漫不经心,凌青却是明白这件事后果多严重。
凌青嘴角微抽,无语:“容越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一般人真长不出这样的头脑。”
一个被废弃的大皇子,曾经还做过那种反人类的事情,没取他性命已经是看在皇室身份上。
他居然还敢公然将人带到书院四处走动,这不是高举旗子喊人来杀他吗?
“可不是,长孙旭怕是没认出那人,否则,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公然带人出现。”长孙懿笑了笑,懒洋洋的靠在凌青肩膀上,半搂着人假寐。
凌青身体一僵,动也不敢动。
按理来说,她应该拒绝才是,可是今天的长孙懿看起来似乎很累的样子。
是因为在池子下化了阵法的原因吗?
她想着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长孙懿这般累人,便劝服了自己,心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邑童族的人是天生的力大无穷吗?”她故作好奇,试图转移注意力。
脖颈侧处沾染的热意,实在太过羞人,再不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她真担心自己又不争气脸热。
长孙懿回忆了下,眼眸里突然浮现锐色,怀中的女香很快驱散了他这份锐色。
见人没说话,凌青便想转过身来看他。
“不要动,让孤再靠一会儿,画个阵法也太累人了些。”
他不依不饶的搂着人,直到凌青对他无可奈何时,才露出得逞的笑:“倒也不是从小就有,听闻是十岁之后才有的怪力。”
怪力......
原邴奇也有怪力,只不过是靠着吃什么大力草才获得的。
凌青暗暗调节了个位置,好让他休息得更好些:“你睡吧,到了之后我叫你。”
然而她却忘记了,若长孙懿真想休息,为何不直接躺下?这马车又不是小到不能躺。
“青儿为什么就想着让孤睡觉?莫不是......”长孙懿拉长语调,半是怀疑半是意味深长。
凌青冷笑的推开人:“呵呵,不睡就给我下去。”
瞧把你给惯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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