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宝四局之后,肖凡的五十元本金变成一千三百五十元,百元大钞捏在手里都有点儿厚实的感觉了,且很明显察觉到,不仅仅是荷官,所有围在周边的赌徒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本来肖凡是侧边站着下注的,这时候两边赌徒自然而然地散开,让他站在了直面主位。
于是微一转念间,肖凡开始用上一拖一的押注办法,有时候押一二,有时候押三四或者一四,总之依然是每注必中,两倍的收益虽然稍缓,但每次都是手上的赌金全额押注,指数级的增长依然骇人,不过八注之后,台前已经超过三十万。
粗略一算,应当是三十四万五千六百,他身前桌面上堆得满满当当全是红票子,宝局由赌场开设,却不似其他赌具需要给赌场回赏。旁边不止一次有人喊叫要吃喜,肖凡倒也不小气,每当一局过去必胜,见者有份,所有赌徒一人一张红票子的吃喜,场面变得越加热烈。
只见肖凡手指微动,看似又要将票子一分为二,分别下注一前一后两个数字,而他置前的数字肯定会中,不管荷官做过多少切离棋子的手脚,堆砌多大的棋子总量,黑箱里的棋子数目完全呈现在肖凡的眼中,那是绝对不会输的,而这一次双倍赔付,他的赌本又将翻倍,变成六十多万。
荷官的双手明显有些发抖,因为切离的棋子已成定局,他就想改动打乱什么的,也完全做不到了,但玩家连买连中从不落空,要论起责任来,荷官必须一肩挑锅,他满头的冷汗都变成了热汗,大汗淋漓的样子显得极为紧张。
“我说这位小兄弟,差不多行了,你这是来砸场子的呀!”
赌台最边缘处,有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出声叫道,声音不大也不小,但屋子也就这点空间,加之有三五个赌徒全神贯注地跟随肖凡下注,吵嚷声都已暂歇,这人此前看似赌徒中的一员,隔三岔五地还下过几注,他的说话,自然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有人出来喊停了,却也没有出乎肖凡的预料,不由笑道:“怎么地?赔不起了还是怎么地?”
那年轻人讪讪然一笑,却没回答他,四十来岁的荷官脸色通红,只是一个劲地擦汗,有意拖延时间。
“兄弟这话奇怪了,谁也没说不准你玩对吧?有人说过吗?没人说吧?”一位三十多岁的瘦高汉子挤入人群,一众赌徒纷纷散开让路,显然认识这个人,此人脸色阴鸷,满脸的笑容却挤出了尤为欢欣的样子,“我的意思是说,兄弟不如见好就收了,兄弟你这票子堆得都放不下,我给你拿个手皮袋吧?”
他说的手皮袋是一种仿蛇皮袋的塑料仿品,而且他说话间居然把手伸将过来,就待往肖凡肩头拍去。
肖凡笑道:“那谢谢了,我不着急,我再玩会儿。”说着肩头微晃,避开了汉子示好般的拍肩动作。</div>
83书屋:(www.83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