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站在石府的长廊边上,眉头皱得很深,今日石勇跟她说了很多,答案……她已经知道了,虽然她实在找不到与母亲的关联,但起码她知道仇人是谁,石勇是她最后的一次确认,所以,往后她的路很长,有很多选择,但复仇这条路,她没有选择,一定要走到底。
“还没睡啊?”石勇隔着池子看到陈墨还站在那,便过来看看,他们今天聊的有些晚,石勇便留陈墨在石府住一晚。陈墨回头,“石前辈。”石勇问道,“决定了吗?这场仗可不好打,牵扯太多,水太深了,甚至会一无所有。”陈墨淡然笑道,“一无所有?呵呵,如果我不去做,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微风吹起了石勇的白发,他老了,不得不承认,如果他在年轻些就好了,人生得好好拼搏一次,为挚友也好,为爱人也好,只可惜,他再没有那个机会了,陈墨这个年轻人,虽说是个女子,可这个『性』格他欣赏。
陈墨微微低头,一无所有?就算败了那有如何,她还有褚修,就算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还有一条命,褚修就是她最大的依靠,石勇给她的答案就已经给了她路了,这条路她会一直走到黑,无论什么她都无所谓,母亲是她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她不想把这个遗憾带进棺材。
第二日一早,陈墨就带着徐昭离开了石府,石勇出来送她,“如果碰到你叶伯父,顺便跟他说我很好,你叶伯父来这里也很不方便,省得他担心,我啊,就被困在这座牢笼里了,别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唉,真羡慕你们年轻啊!”陈墨回道,“一定,石前辈,保重。”
陈墨出了石府就直接离开矶安,徐昭问道,“陈姑娘,我们去哪?”陈墨想了想,矶安离平城也不远,她这次一走,不知何时才会来平城了,既然如此,就先去看看母亲,刚好,她也有事要告诉母亲,陈墨道,“去平城。”
昨晚陈墨想了很多,要除掉曾瑁南不是件易事,他最大的靠山是谁,梁暄,当朝皇帝,而且曾瑁南不是那么容易动的,再说,她向来与朝政无关,很明显,她要动很不容易,不过,别人可以动,梁帷,梁策,他们为了皇位,她为了报仇,他们可以合作,她有钱,钱可以解决很多东西,梁帷一直拉拢她的目的,她很清楚,所以,想必他们合作不会是坏事。
回到平城,陈墨先是回了陈家,然后去了墓地,隔天又去了趟卓家。卓亭书一见到她很是高兴,陈墨去庆阳,他一直很担心,就害怕她对付不了柳擎,如今见她平安归来,心里自然很开心。陈墨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无亲无故却为自己担心的人,淡淡笑了笑,耐心回答着卓亭书的问题。
对于陈节胤那边,陈墨没有过问,陈宅的命脉就在她手里,他们能怎么样,除了憋屈的缩着头,还能做什么。陈墨不会在平城待太久,最主要就是想看看母亲,不过,陈墨忽然想起母亲身上带着的那个银制小管,从前似乎没见母亲带过,而且若是说挂饰,看着又不太像……那这个小管怎么会在母亲身上呢?想着,陈墨便找出那个小管,上次她顺手放在书房的盒子里,她书房里的东西,平时不会有人『乱』动的。
陈墨拿出小管仔细端详,忽然注意到似乎有一条缝,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陈墨用力捏了一下,瘪下去了一点,里面是空的……陈墨延着那条缝转了一下,居然打开了,里面有一小卷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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