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宋浅浅那么猛的一摔,她的腰部正摔倒了一片玻璃片上,玻璃片扎进了她的血肉里,或许是因为腹部过于绞痛,连半昏『迷』中的宋浅浅都没察觉。
等她再次醒来时。
已经是两日后了。
她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半躺在病床上,透过白『色』纱帘带进来的阳光,去看那背对着她,面向落地窗外站着的人,阳光把他的周身渡上了一层金白。
却让她心里寒。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盖在棉被下的手,忙去探自己的肚子,虽然感受不到,可她却有直觉,那个孩子,可能真的不在了。
她的唇苍白,眼眶一下子冲了热气上来,心里头,刹那间都是酸楚。她一直口头上说着恨他,恨这个孩子,可她是真的没有想过,没有想过用这么惨烈的方式去杀了他的。
她也没有故意踩到那滩水上。
君临把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她砸碎鱼缸,也只是想要一片玻璃片而已,又或许,连她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想要玻璃片了。
听到了身后床单的窸窸窣窣声,背对着她站在的君临也转过了身来,宋浅浅一眼对上去,心头一惊,她看到的,已经是那个眼神空洞苍白,没有温度的君临。
她吼间哽了一下,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这么用灼热滚烫的眼睛看着他。
君临身上还是事发当天穿的那件衣服,白『色』的衬衫上依旧有血迹,是不曾换过,一直守着她的,他的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可看着她的眼光却那么冷,冷得她全身发冷。
可君临却在笑,笑得极致的灿烂难看。
他的声音也挺嘶哑的:“醒了啊?我让人给你带了热粥,你要不要喝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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