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当权者皆是如此。
陛下登基已十几年,羽翼早已丰满,根本不需要掣肘。
他若顺着陛下的意,说不定陛下还念在他这些年的苦劳上,给他体面。
若不,怕也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下场了。
副将很信将军,顿时心有戚戚焉。
将军拍了拍副将,温声道:“从前之事,我不后悔。”
“军中良将极多,但皆是大开大合的功夫,没办法做暗探。”
“她身手极好,又是女人,正可以让人放松警惕。”
“虽然当初我有私心,但也确实因为她最合适。”
“此事乃是我一人决定,与你无干。”
“若将来有个什么,你尽可推与我身上。”
“将军,”副将恼火不已,“末将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
将军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自知道你不是,我只想若真到那天,请你帮我照应一下家人。”
屋里陷入一阵窒息的沉默中。
良久,副将低声道:“不会的,陛下若如此,岂不喊了军中儿郎的心?”
将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副将张了张嘴,想要宽慰,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入夜,欢宴开始。
白依收拾了一番,来到校场。
此时的校场早已架起一堆堆篝火。
上面架着穿着剥皮收拾妥当的羊。
火势不大不小,刚好包裹着加工了一半羊,让它能充分的受热。
兵士们各自成堆,吃着玩着闹着。
便是此时,将军也不敢懈怠。
只让大家伙吃痛快,玩痛快,绝不可以喝痛快。
不过就这样也让大家十分开心了。
热闹的气氛感染了白依,她眉梢带笑,往就近的一堆篝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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