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白,白依对他是纯粹的同袍之情。
他从前以为自己也是。
可是在发现她可能死在自己背上的时候,那种失去了所有,再也没有任何生趣的感觉让他清楚的知道,他对她是不同的。
所以,当初知道她是女人之后,他的反应那么大。
可她却半点不觉。
明明那么久没有见面,她却还全无芥蒂的跟他寒暄。
对上他的冷脸,还好脾气的对他笑。
不是她没有脾气,只是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兄弟,所以才不计较这些。
他用力抿紧嘴,生怕自己不慎说出什么来。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论说什么,都有邀功之嫌。
他不愿她因为内疚对他许下什么。
他嬴悝不是那种人。
将来,不论得或者失,他都拿得起放得下。
白依高热虽然退了,但这些日子,她吃下去的除了汤药就是米汤和参汤,不知力气差,精神也没多少。
喝完药,没多会儿,她便昏昏欲睡。
嬴悝忙把换气的窗户关上,把床帐挡好。
白依已然睡意朦胧,她看着微微晃动,自成片小世界的床榻,没等想什么,就昏睡过去。
如此吃睡睡吃的过了三天,白依听到一阵热闹的喧杂声。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撩了床帐,便看到嬴悝正盯着正对着外面的窗子愣神。
白依抿了下嘴,低声道:“是大军回来了?”
嬴悝回过头,朝她笑了下,“应该吧。”
“我去看看。”
他放下书,起身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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