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睡了不知道多少天,又被冻了下,这会儿不知道有多精神。
她凑到床边,低声道:“你该不会因为违背军令被罚了吧。”
她离开边关,本意就是去找这个不听帅令,带着人出关的家伙来着。
军令如山可不是开玩笑的。
嬴悝见她探出半个脑袋,歪歪的看着,估计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他笑了下,含糊应了声。
白依得到答案,心满意足的收回脑袋。
嬴悝把床帐重新弄好,钻进铺在脚踏上的被子里。
白依瞧不见,却能听见。
感觉他躺下了,她低低叹了口气。
“你这个傻子,这是多好的机会。”
“就跟将军说将功赎罪,他还能真拦了你?”
“这下好了,大好的功名,彻底没戏了。”
嬴悝弯唇,侧头看着床帐,眼底一片柔色。
与那些冷冰冰的功名相比,他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为了这个,便是成为布衣,他也在所不惜。
白依没能得到回答,可惜的嘀咕几句。
账内一片温暖,不知不觉,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早已大亮。
嬴悝端了稠稠的米汤过来。
白依撑着身子起来,一动才发现自己手脚无力到什么程度。
“你别动,”嬴悝按住她。
她身上伤口将近二十处,亏得跶袒兵刻意凌虐,不然白依可能没有命活着遇到他。
想到那种情形,嬴悝的心头便是一阵暴虐。
他生生压制下来,力道轻柔地将被子掖好,舀了勺米汤,送到她嘴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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