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就是人间炼狱，”小翠低声道：“我的母亲姨母伯母还有嫂子，都死在那里。”
“他们都不是人，逞了恶不说，还会把她们吃掉。”
“还美其名曰物尽其用。”
白依注意到，小翠说起这个的时候眼睛里一片空洞。
她赶忙抱住她。
小翠回过神来，朝白依笑了下。
“我没事。”
她低声道：“本来也也要死了，可是大将军来了。”
“他把那些人杀了，我就跟着他回来。”
“我想杀跶袒人，可我没本事。”
“就只能留在这里，帮他们。”
对上白依怜悯的眼，她笑得开怀，“我并不觉得委屈。”
“只要他们都死光，不论做什么，我都开心。”
“真的。”
白依微微点头。
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
门外传来花十娘的声音。
两人立刻交换位置，一个坐着揽镜自照，一个立在一旁，静等吩咐。
花十娘进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只扫了眼，便没再留意。
“我的祖宗，可别看了，来大人物了。”
花十娘拖着白依往外去。
白依跟着她走几步，便娇声叫了声，妈妈。
花十娘站定，转头。
白依扶好歪了的发簪，柔声道：“妈妈就这么简单的把我送出去。”
“这么轻易？”
她强调。
花十娘翻了个白眼。
哪里是轻易，人家给了一百两的茶水费。
白依一见就知道有猫腻，立马甩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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