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户都陆陆续续的过来,把二赖子揪起来。
因为行为实在恶劣,有人请来了里长。
二赖子这会儿已经软瘫成了泥,提泪横流的求饶。
里长沉吟了下。
这事要是搁在别家,那就是痛打一顿了事。
但白氏的男人是秀才,是这周围十里八乡唯一的一个读书人。
他家出事,一个处理不好,惹得秀才发了怒,那就有可能传去镇上,甚至县里。
他虽是个里长,可也就在这一村一地管事,不论镇上还是县里,随便来个衙役,就能把他拿办了。
“白氏,你可有伤着?”
白依摇头,只是一只手紧抱着肚子。
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她的手瘦的只见骨头。
这么一抱,清楚的看到一层薄薄的肉皮包裹下的骨头,根根骨头,清晰分明。
里长叹了口气,转头瞪二赖子。
“你冒犯秀才老爷,论理是要压去衙门,升堂审个分明的。”
白依微微的笑,心里嘀咕,看来在这儿,读书人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二赖子吓得面如土色,整个人都在发抖,“我就是想偷些粮食,可没想着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
里长恶狠狠的。
二赖子哆嗦了下,不敢吭气了。
里长缓了片刻,一脸和善的征询白依,“二赖子跟秀才老爷打小一块长大,细论起来两家还有亲。”
“我记得,小时候,他们两人还时常转在一处戏耍,二赖子娘还时不常的给秀才些吃食。”
“若就这么把他送官,打个几十板,这小子的命也就没了。大家乡里乡亲的,若是出了认命,也不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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