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满心不愿的寻了府里拉板车的来。
据说早年间曾做过货郎。
白依听了一嗓子,很是满意。
她示意货郎把里头的东西都看了遍,问他:“都记住了?”
货郎点头。
早年卖货的时候,里头少说几百样,他都是信手拈来。
就这车里头的,他一眼过去便能记得真真的。
“很好,”白依笑眯眯道:“去了伯府,你便去前院,挑个最热闹的地方,把我送去的贺礼,用你最大的嗓门给我吆喝出来。”
“吆喝声越大,回来夫人越有赏。”
拉车的眼睛都亮了,他拍着胸脯,“少夫人您就瞧好吧。”
白依笑了,转而看长鸣。
“你就负责让他能全全乎乎的把东西给我唱完。”
长鸣这会儿已经明白了,少夫人这是要伯府丢人丢到家了呀。
这是要结仇呢。
不过想想,这仇早也就结下了。
把人强行塞过来不说,还把嫁妆克扣得没眼看。
又不是破落到吃不上饭了,便是打发,起码也提伯府三姑娘嫁过来冲喜的,好歹也给分差不多点的嫁妆来呀。
白依笑眯眯的送了两人,神清气爽的回去院子里。
韩靖宇就坐在窗边,见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便道:“竟如此高兴?”
白依笑着点头,走到窗边,隔着窗子看他下棋。
韩靖宇落了一子,转头道:“闲来无事,与我手谈一局?”
“也好,”白依被秦王训练了一辈子,便是臭棋篓子也能出师了。
她转过庑廊,进去屋里。
见桌上摆着清粥小菜,顿时皱眉。
“你没吃早饭?”
“没什么胃口,”韩靖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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