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掩着面,一副不好见她的模样。
白依不明所以,只好看白敬宇。
白敬宇很是一言难尽的表情道:“她也不知从哪儿得了殿下的行止,竟然跑去窥视。”
白依转而看青娘。
青娘放下手,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是奴的错。”
“不过奴也是想帮着小娘子好生看看。”
她梗着脖子,脸涨的通红。
“亲王殿下乃是天潢贵胄,小娘子相信他一言九鼎。”
“可我却是不信的,”她道:“当年,姓白的不过一届穷书生,当真是穷,我可是亲见过的,家中脸隔天的米都没有。”
“就是那样一个人,也是信誓旦旦。”
“许嫁时,更是言道,家中只娘子一个,绝不看旁人半眼,尽将家事托与娘子,请她为白家绵延子嗣。”
“这话他说了不止多少遍。”
“可最后怎样?”
她看也不看看一旁的白敬宇是何表情,依旧道:“娘子拼劲了家财与关系,祝他前程,不过是有孕几月,容色半点不曾消磨,他便与王氏耳鬓厮磨。”
“生生把娘子气得难产而亡。”
“小娘子你是娘子唯一的骨血,我知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更是信君子之诺。”
“可娘子不曾亲身经历,不曾知晓,君子的品行却不是谁人都有的。”
“有些人在没经历过诱惑之前,都堪称君子。”
“之所以没露出本性,那时诱惑不够。”
一番话说得白敬宇面红耳赤,只恨不能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相较于他,白依就平静许多。
她也知道,青娘是真的关心自己,只是方法似乎用错了。
她站起身,歉疚的欠了欠身。
“青娘无礼,你莫放在心上。”
“改天我定当押她与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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