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笑没等扯开,就见白俏幽幽看来。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
想来也是好不大愉快。
不然那眼神也不会跟狼似的,幽幽暗暗,生生把白三笑都吓没了。
白依根本不想跟着两位白扯,索性转头看主位。
王氏正端坐在那里,与终于露面的白父低声说着什么。
白敬宇从后面过来,见到白俏,他眉头轻皱,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只是他到底估计上首的两位,便知看了眼,便走到白父和王氏跟前。
看到唯一的儿子,白父的脸上总算多了点和善。
白依不想被白三拉着当挡箭牌,就佯做专心听着上首谈话。
白三转过头来,见白依始终不给自己个眼神,心里幽幽,只得忍了挑唆的心思,做乖巧状。
随着白敬宇落座,年夜饭便开始了。
因着家里就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才刚十岁。
于是白父便以茶代酒,感慨了下当年,展望一下明年。
随着他起筷,众人也跟着动起来。
王氏笑吟吟的指着近前的新鲜鱼脍,“老爷尝尝这个。”
“这是盛家特特送过来的,养了五天,泥沙全都吐干净了,现在吃正好。”
一听盛家,白父就看向白敬宇。
“我记得盛家有个小子也在你那个族学。”
“是,”白敬宇笑得乖巧,“盛三郎与我相交甚笃,他家南边有庄子,赶着年下特特送来了几筐这鱼,便拿过来几条。”
白父有些动容。
南边的鱼比北边的鱼更甜,也更鲜美。
然而南北相距甚远,鱼虾一类又不好储存,所以商人们都不做这个生意。
只有自家在南边有人手,且不差银钱的大户,才有本事把这鱼虾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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